老头的脸上露出异样的神采来,越说越是兴奋,“法洛尔.艾萨克森,三十五年来大大小小数百仗,从未遭遇过败绩,当年他在南方,我在北方,并称帝国两大名将,开疆扩土,他善攻,我善守,一直都有人叹息,倘若我和他能够在同一个战场上敌对,又该是谁胜谁负,但是历史并没有给我和他对敌的机会,很可惜,我和他都没有留下什么出色的后代。”
说到这里,托米罗.狄根斯不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老人很是恼怒的盯了他一眼,低喝道:“怎么,不服气?你自己说说,当年卡伦兰河战役,你统帅三万骑兵,对区区六万混合部队,你竟然死得只剩下二百骑兵,你还有什么脸吹嘘?”
托米罗嘟哝了一句,见到老人脸色不善,当即住口不说,老人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还好,儿子不争气,孙女和孙子总算还有点意思,这次虽然对你来说有些凶险,但是也未免不是一个契机。”
一听就知道老侯爵已经打算扶持自己上位了,法雷尔本想婉言拒绝,但是抬头看到墙壁上的壁画,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走吧!”老侯爵站了起来,法雷尔赶忙问道:“去哪里?”
“跟我一起见陛下去,左相把你推了出来,总要给你个名头才好,难道真当我狄根斯是个白痴不成?”
穿着传统的贵族服饰,法雷尔很不自然的扭扭脖子,顺手将缴获来的长剑挂在腰间,倒也是像模像样。
“这把剑不错!”老人没有注意法雷尔的装饰,而是看了那把长剑一眼,“记得一会儿不要乱说话,你可没有你祖父的军功。”
“是的!”法雷尔毕恭毕敬的回答。
皇宫的富丽堂皇果然是远非普通贵族建筑可比,一座镂空花的高楼,用它那粗大的石柱支撑着华丽的天花板,建筑边竖立着无数的雕刻和塑像,很适合那种皇宫的庄严,每一块石头上都可以看出艺术家那种天才的创造工作和无数的汗水。
老侯爵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带着法雷尔绕过了后花园,从一个小门中走了进去,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映照了进来,但是通道中却已经是灯火辉煌,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是一个华贵的祭台,燃着千余只大蜡烛,分作八排,每排之间都用鲜花间隔,轻烟的馥郁香气袅袅传来,却让法雷尔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很不喜欢这种味道吧?”老侯爵忍不住低声笑道,“法雷尔,老实说,当年我第一次在我的父亲带领下走进这个地方,也是和你一样打了个喷嚏,但是我比你更加的倒霉,当时我还有点感冒,导致我的鼻涕被喷到那边的祭坛上。”
“真的?”法雷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老侯爵却已经不再回答,四名剑士守卫已经大踏步的迎了上来。
“侯爵大人!”为首的一名剑士举起了长剑,庄重的对老侯爵施剑士礼,“陛下正在内堂等候您。”
“瞧瞧,法雷尔,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老侯爵温和的对法雷尔笑道,“我就知道曼尼恩会等我。”
“不愧是您!”法雷尔朝老侯爵竖起了大拇指,孩子的称赞无疑极大的满足了老人的虚荣心,老人呵呵一笑,朝剑士点头道,“知道了,带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