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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一种徒劳地球(1 / 2)

 一部电影的气质是件很玄妙的东西。

它有时会脱离导演的掌控,出现超越原本拍摄意图的观看感受。

它有时是纯天然的,但也可以通过成熟的电影工业将之表达出来。

比如,我们可以从《海上钢琴师》中看到孤独,可以从《肖申克的救赎》中看到希望,可以从《绿皮书》中看到宽容,也能从《闻香识女人》看到浪漫。

但国内电影圈里那些成熟导演能够拍出气质者少之又少,国内导演也许正在经历一个被商业浸染又未完全爬出来的阶段上。

这导致一旦某个导演被圈内认知,被商业吹捧,就会落入一個可以被称为大染缸般的环境中,灵感与天赋不是不存在了,只是被扭曲了。

所以令世界惊艳的往往只是某些新人导演,比如《大象席地而坐》,又比如那部在戛纳获奖的《大地》,又或者是眼前的《浪潮》。

“……国内不缺天才,只是缺乏能够容纳天才成长的成熟工业体系。”

这位澎湃新闻的记者在笔记本上写着。

同一时间,三上夏花轻抚着栗山绪莉的肩膀,这位1998年出生的小姑娘平常就是易感体质,在观看《浪潮》时则完全体会到了片中传达而出的孤独之感,小姑娘喃喃说着“残念ですね”,在感伤剧中男女主角的无法接近的孤独之感。

“我们也能拍这样的片子么?”一个女优轻声问三上夏花。

三上夏花邀请女优们,就是因为楚门想要与她们合作,如果没有三上夏花的诚恳邀约,这些女优们也不会万里迢迢飞抵威尼斯电影节,况且从身份上,她们与不该来的,电影节这种东西,与女优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楚门说过,可以的。”三上夏花轻声说。

身在播放厅,不能过多交流,会打扰到别人,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却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她们望着大屏幕上展示的光与影,那汇聚成了能被整个世界所欣赏的影片,如果能拍这种电影,那该多好呀~

这时电影中的情节已经进展到最后一个场景,男女主角坐在摩天轮上,他们各坐在一边的座位上,看着高雄这座城市的人间灯火,最开始,他们是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随着摩天轮逐渐升高,两人都沉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也分开了。

等摩天轮升起到最高点的时候,女主角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她站起来,把头抵住玻璃,似乎如果没有那重玻璃,她就会跳下去,而男主角则从后面紧紧地拥住了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两人又回到原点。

似乎象征着两人对于这个世界的无能为力,从摩天轮走出后,两人便相视一笑,没人再说什么,两人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有人说爱情超越一切,心灵契合便是此生圆满,这一对异国情侣之间是完全的灵魂伴侣,但依然必须分开,影片中没有交代他们为什么分手,只展示了他们如何相爱。

很显然这只是他们人生的一个片段,不久之后他们都会有新的爱人,或者不会是如此的灵魂相伴,但终究也会快乐生活下去。

也许这是一场结局,男主角或女主角马上会遭遇横祸,剩下那个人会终身祭奠他们之间的爱情,但那爱情也只处于殿堂之上,无法成为现实。

短短40分钟的影片,给人的感觉除了‘孤独’之外,便是另外一种‘徒劳’之感。

相爱是徒劳,分开是徒劳,灵魂相伴是徒劳,所有努力都是徒劳,包括女主角想要从摩天轮上跳下来的举动,也是徒劳——摩天轮被死死锁住,除非抵达地面,否则无法打开,即便想要为爱情献祭自己,也是徒劳,生活的徒劳困住了所有一切可能性。

黑一雄坐在最前排,他只觉得从灵魂中发出的战栗之感,因为这部电影给他的观感太像《雪之国》了,川端康成就擅长用短而美的文字去描述一种无可奈何的情感,黑一雄同样精通中国文学,李清照的‘一种相思、两种闲愁’同样是这种小而美的杰出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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