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姑姑,搞这些很危险的,您这花容月貌,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徐钦看到这些各种违禁物品,心里突突得厉害,且不说极端危险的雷汞之类,就算是比较初级的硫酸,那也是毁容的神器,她这么搞迟早要出大事的。
“你得了吧,本小姐自有分寸,你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和操作规范我可都是严格遵守了的!再说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堂堂中山王府,还养不起一张嘴么?”倒是徐妙锦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赖定了他似的。
“好,好,算您狠!要不这样,您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侄儿,或者咱们一起来解决,但是您千万不能再自己瞎搞了,行么?”
到了这里,徐钦总算明白了徐妙锦今天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就是摆明了要碰瓷啊!不过对于这种内心疯狂的女人,他还真不敢赌她不敢去作死,而万一真要出了什么大事,这锅是绝对甩不掉的,而且说不定还要搭上一辈子的愧疚,代价实在太过沉重,他也就只能认栽。
看着徐妙锦那张俏脸上得意的笑容,徐钦真的有一种无力感。
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像她这么疯的女人,恐怕都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标准的注孤生性格。而对于他个人来说,虽然这种性格也算是有一些萌点,要是甩开膀子来,凭借超越了六百多年的知识和见识,也未必不能过两招,然而关键是甩不开膀子呀!
这是亲姑姑,老爹的亲妹妹呀!正儿八经的长辈,怎么破?更关键的是,连避都避不开;而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还不是暂时的,根据他的了解,这位姑姑最终可是真的终身未嫁!
原来的历史上最后倒是直接出家了做尼姑去了,但是看目前这个架势,恐怕她已经没什么兴趣出家了吧?
接下来,他又继续和徐妙锦讨论了一些诸如选址、日常工作人员安排,以及经费等关于义学这方面的事务安排,然后在临走前,用更多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换取徐妙锦的同意,把这个山寨实验室中的几个最关键和最难弄的仪器给拆走,他才安心地离开了徐妙锦的住处。
拖着疲惫的躯壳和更疲惫的心灵,徐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对于他这么早回来,朱雨宁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虽然插曲有点多,但是现在严格意义上还算是他们的“新婚”阶段,而徐钦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忙得连轴转,现在能多陪她一会儿也是好的。
所以她一见徐钦回来,便马上迎上来,帮他把斗篷给解下。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练兵的事情已经上了正轨,今天也没多少其他的公务,便想着早些回来陪陪娘子呀!”
他总没办法说,是今天因为纳妾的事情连续遭到了老司机的暴击,所以没心情练兵了,回家来找老婆寻求慰藉,因此也就只能着重强调一下这后半段。
“说得好听…怕是心中挂念着隔壁院子里的那几位才是吧!”
听他油腔滑调的,朱雨宁虽然脸颊微红、表情娇羞,但是如今也算是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任他调笑的小白兔了,稍微停顿了一下,马上就开始反击。
“诶,娘子明鉴,为夫真的是冤枉啊!”
他在被连续暴击之后,已经有些怕提这个话题了,关键是这锅他背得冤啊!是,他现在表面上是有三个姬妾了,而且还就在隔壁院子,但是朱雨宁安排得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这三位美妾“正式进门”之后他连手都没拉上一下,更别说做些别的了,这个待遇甚至连没进门之前都不如。
如此清汤寡水,还被人各种误会成好像天天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人参赢家,好气哦!
“好啦,妾身也不是真的要独占夫君,完全是为了夫君着想,你年少有为,就该以事业为重。”不知道她自己信不信,反正说这话的时候她脸红得厉害。
徐钦当然也不敢直接戳穿,天知道这位真正的天之娇女真被惹毛了之后会干出些什么来,于是只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点头赔笑,表示自己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夫人的良苦用心。
“这样吧,既然今天夫君回来得早,就叫她们三个过来。毕竟都是一家人了,大家一起吃顿饭,夫君以为如何?”
或许是为了适当的做出一些补偿的心态,朱雨宁居然主动松口请他这三位妾室过来吃饭。
“一切全凭娘子做主好了。”对于她的态度松动,徐钦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即使是他预计场面会非常尴尬,也不可能拒绝这种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