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和洪七叔在地门下面喊的嗓子都哑了,外面的狗子不知道是不在了还是睡着了,没有一点反应,云飞压根没想到这关居然会卡在这,十分的着急,他用豆沙包大的拳头使劲的捶地门,可是那地门太沉了,竟然敲不出声音来,洪七叔在一旁好像在冷静的思考问题,突然说:“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有些蹊跷啊,只有入口,没有出口,而且危险重重,我们不会是进入了一个大型的机关里了吧?我怀疑我们可能是中计了,怪不得那个埋石碑的土那么松动,看来以前有人来过这里,而且那个土是故意有人埋上去的!”
这其实只是他的一个猜测,他不是很确定,也许是他们光顾着破阵而没有去仔细寻找出口也说不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地门是暂时出不去了,他们俩还是决定再回到那个阵法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但是现在云飞脚底的余魂已经没有了,憋气丹也用没了,所有可能进出的办法和道具都已经没有了,云飞对洪七叔说:“洪叔,你的那几个法器能不能派上用场?”,他摇摇头,说:“法器倒是能用,就是我这法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不敢动气了,刚才在阵里为了救你,我已经差不多用了所有的法力。”云飞想了想,觉的确实是这么回事,毕竟这个阵法太复杂和强大了,谁遇上了都会头疼,更别说对付它了。
他们俩就这样坐在青石板上,头顶的八卦青铜镜依然散发着光芒,但光线明显减弱了很多,因为洪七叔也快坚持不住了,这个唯一的光亮可能随时随地就会熄灭掉。这里的环境又冷又湿,他们俩是又饿又累,就连一滴水也没有,这里静的很,只有那法器在头顶嗡嗡作响,云飞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孤寂。
此时的他们决定不等了,决定一步一步的先下台阶,他们比刚开始更加纠结的往下走,因为他们迷茫,也没有头绪,这次纯粹是硬着头皮往下走,云飞不停的回头看,内心是多么的想看见狗子开那个地门,这里他已经彻底待够了,可是迎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们俩距离那个围墙越来越近,也就差五六个台阶的距离。
突然,在前面洪七叔用手推了一下云飞,说:“先别走了,前面好像有动静。”云飞被突然的这么一推,脚没踩实,一下踩空了,加上心里有些紧张,顺着台阶连滚带爬的掉了下去,当他爬起来的时候,浑身已经疼痛难忍,有些地方破了,流出了血,洪七叔赶紧跑过去,关切的问:“没事吧?”,云飞慢慢坐起来,说:“还好,没碰到要害。”
呼哧……呼哧……一阵急促的声音从围墙的另一头传来,像是喘息声,听起来很微弱,但在这安静的地方也算是很恐怖的声音了,云飞把耳朵贴近那面墙,这声音突然就不见了,当他离开那面墙的时候,声音又出现了,洪七叔在一旁一脸阴冷的说:“这不会是来找你的吧?”云飞回头瞅了一眼他说:“不…能吧,我就是好奇,听听这声音。”,那喘息声不停的发出,真的是让人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突然上面的台阶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绳子在台阶上滑动,咝咝的声音让人浑身发麻,这声音越来越近,他们俩都回头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突然,云飞就感觉有东西从他脚底穿了过去,他定眼一看,我的天啊,竟然是一条巨大的守尸虫,暂且不说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洪七叔看着这条长长的胳膊般粗细的守尸虫,说:“这个东西一般不会出现,除非有尸鬼在附近,不好,那个声音是不是尸鬼的声音?”,云飞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说:“不会吧?尸鬼是啥?”
这时的洪七叔表情已经十分不好了,从他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不安,云飞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表情如此凝重,他轻轻的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洪七叔这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只见他从兜里掏出来阴阳乾坤镜和八卦青铜镜这两件法器说:“白瞎了我这两件宝物了,恐怕是没有机会在用它们了。”云飞对他说的这句话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很稳重的洪七叔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十分的着急,想从洪七叔嘴里得到答案,他继续追问:“叔,我们都已经破了阵,还有什么能难的住我们的?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啊!”洪七叔抬起头,眼睛里透着绝望,说:“尸鬼是鬼中之王,被他盯上了,插上翅膀也难飞,刚才从他呼吸的声音来看,我们已经是他追捕的猎物了。”
云飞说:“既然我们是他的猎物,他为什么迟迟不肯进来呢?”洪七叔笑了笑说:“那是因为这堵墙是困他的牢笼,我们其实是闯进了他的牢笼,我们命大,没在里面被抓住,可是现在也跟死没什么区别了,你看到这条守尸虫了吗?一会这条虫就能为他找到出口。”云飞挠挠头说:“这虫子…怎么就出来了?”洪七叔说:“依我我推算,外面的那个石碑其实是镇这条守尸虫的,居然被我们给拔了出来,真是天助他也……”,说完他用手抱着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云飞也不再问了,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那个石碑看来是有人故意让他们发现的,这个地门根本不是什么废墟的入口,倒像是一个牢笼,而牢笼里锁着的就是一个尸鬼,如果让这守尸虫找到隐形门,他们必死无疑,不如现在先把这条守尸虫干掉!这时的守尸虫显的异常的兴奋,看来要见到它的主人了,它竟然直立了起来,贴在了围墙上,这虫子身体不是很长,尾巴正好还在云飞脚下,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拽起它的尾巴就开始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