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就这样一直躺在盔甲里睡了很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盔甲已经将他严丝合缝的封闭了起来,就像当初的洪七叔一样,他现在面对的是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外面。
云飞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打开这个盔甲的,可是机关在脚底位置,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够得到的,现在的现状是连坐也坐不起来,只能直挺挺的躺着,而且是在黑暗里躺着,更要命的是,那个握在手里的寒冰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他的嘴里了,冷的很,身体上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看来能醒过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趁着清醒的状态想办法出去!
唯一能帮上忙的红色虫子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得不让云飞把它们同洪七叔联系起来,难道这红色虫子是红七叔的贴身侍卫?从发现到解救洪七叔,就没少了它们的帮忙,说道洪七叔,说好的来救他,可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有自己的苦衷,还是另有隐情?想想当初在村里,洪七叔跟他爹洪武的关系,情同手足,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情况不得已离去,云飞心里这样暗示自己。
眼下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云飞脑子里高速的运转,想着各种逃脱的办法,看来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试试了,这个办法也就只有云飞想的出来,那就是最笨的办法,想办法站起来,才能打开盔甲的机关。
站起来?对于任何一个人听起来都很容易,但是躺在重量无法估计的盔甲里想要站起来,比登天还难,云飞能力有限,但是毅力非凡,他相信,只要一点一点努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他躺在盔甲里,硬生生用身体的每一次蠕动作为动力一点一点的将上半身往上移动,每次仅仅移动不到一毫米,他仍旧不放弃,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移动不断进行着。
几个小时过去了,云飞就像一只蜗牛,努力的前进,终于,他能够坐起来了!简直难以想象,这种令人绝望的环境下还能坚持那么久,他用僵硬的金属手指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捏住脚底的按钮,狠狠的拔了出来,吱嘎一声,云飞脸部的盔甲部分开了一个大口子,他终于看见了光亮,先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用手扒开了盔甲,把虚脱的身体从里面摆脱出来,躺在棺椁底部,一句话不想说,只想静静的躺着,此时他的嘴里还含着寒冰,但也顾不上了,躺在那一动不动。
休息的差不多了,他从嘴里拿出了那块寒冰,之前他看到这寒冰足以让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可是这寒冰对他来说貌似作用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他只是感觉冰冷,却不至于无法行动,难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能与寒冰对抗的东西?他忽然就想到了当时吸了他鲜血幻化的火红剑体,莫非自己的血液……,正想着,他突然听见旁边的那口棺椁吱嘎一声。
他坐起身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了那口黑色棺椁里面,方才还在身旁吱吱作响的棺椁现在已经置身其中,而那口红色的棺椁已经不知去向,真是个诡异的事情!
不管自己在哪,云飞决定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寻找那个红棺后面的三角形洞口,走过去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洞口,棺椁底部就是一摊淤泥,红色的,那颜色像是搅碎的人肉,还有一股腥臭味,远远的就飘来了。
云飞捂着鼻子,走近那淤泥,心想,那红色棺椁不会是从那里冒出来,又从那里消失的吧?他用脚踩了踩那淤泥,居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被这强大的吸力直接拽进了泥潭,整个身体都进去了,不管他如何挣扎,不断的向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