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林父推门而入。
林悠惊呆了,不敢相信此人是自己的父亲。
满身酒气,眼球浑浊,手里拎着个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嚷什么嚷?老子刚特么准备睡一会儿!”林父显得很不满意。
“你!你成天就知道喝酒!也不知道管管儿子!”林母抱怨道。
“叨叨,叨叨个鸡毛啊!”林父将酒往地一摔,抬手就给了林母一记耳光。
林母惊了,捂着脸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动不动就拿老娘出气!”
林父却不以为然,反手又一记耳光,接着骂道:“给老子滚出去!”
“好!你让我滚是吧?别指望老娘还会回来!”林母眼中几乎要迸出泪水,气恼之下摔门走了。
林父则在嘴里咕嘟了一句:“好像老子求过你似的,大不了离婚,谁怕谁啊?”
离婚?
林悠听到如此敏感的字眼,不由得忘了身处幻觉之中,他连忙阻止道:“爸,你俩不能离。”
林父则冷笑一声,转头责骂道:“还不是怪你?你个不争气的家伙!”
林悠登时傻了,心中懊恼自己不该多言。
本来父亲也没迁怒于他,这下可好,自己又摊事儿了。
眼看着林父从腰间抽出皮带,醉醺醺的逼近过来,林悠索性往床一坐,双眼一闭,任由父亲抽打自己。
只是林父一边打他,嘴里还一边骂着:“不争气的东西!”
“让你不好好念书!”
“把你妈气走,老子揍死你!”
“笨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
“你说你是不是个蠢货!脑子不够灵光!”
过了一会儿,林悠再次失去了知觉。
皮带抽在身、脸的疼痛也渐渐消退而去。
但消退不去的,是他心灵承受的困难。
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幻觉,但那种切肤之痛,还是让他心在滴血。
之后,他还尝试了被老师体罚。
也体验了自己下狠手殴打学弟的愧疚。
最要命的是,他还极其无奈的亲手杀了一只小动物。
那是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狗,长相可爱极了。
为此,他的情绪近乎到了要崩溃的程度,恨不得马脱离这虚幻的世界。
但何静又怎么会轻易罢休,她又安排了几次“灵魂鞭挞”,玩够了之后才将林悠拖回到现实世界。
回到自己的躯壳,林悠已经身心俱疲。
锁链仍将他绑着,就像几条冰冷的蟒蛇,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耷拉着脑袋,心说还不如“鞭挞身体”呢,至少身体的痛苦慢慢可以愈合,而心灵的,则很可能变成一辈子的阴霾。
这个何静啊,着实太恶毒了。
老子要是还有半点力气,非得将她碎尸万段了不可。
而何静见林悠落的此般田地,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过瘾吧?”
“呵呵。”林悠虚弱的冷笑。
“呵呵?你什么意思?还想再来一轮?”何静猖狂的讽刺着林悠。
却没想林悠还真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残存的锐利,冷冰冰的说道:“何静,真不巧,我林悠正好是个越挫越勇的家伙。”
“哼,嘴硬。”何静不屑道。
林悠则又冷哼一声,充满威胁的说道:“不信?不信你试试,现在你只要多折磨一份,稍后我就会加倍奉还与你!咱俩之间,现在已经是个人恩怨了!血债血偿你懂不懂!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
林悠激动了,说话的声音从虚弱渐变为高亢。
可能是受得刺激太大,无形中激发了他体内的潜能。
他那副被牢牢捆着的身体四周,此时竟迸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冰蓝色光芒。
而他双眼之中,芒星的光芒也前所未有的璀璨,喷薄出让人望而却步的寒气。
他开始挣扎了。
锁链似乎已经无法再将他束缚。
他的肌肉轮廓也随之猛地增大了一圈。
他一边锃断锁链,一边恶狠狠的切齿道:“何静!这是个人恩怨!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