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有点尴尬,这年轻人的事情,老家伙也不好插嘴啊。
李信一听任老爷怼九叔,却不干了,立马反驳道:“明明是你那宝贝女儿非要走,若不是我师兄保护她。哼,恐怕不仅被悍匪玷污了青白,甚至连尸体都凉了。”
真以为自己是镇上的首富就拽上天啦,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任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李信心里不屑地瞥了眼任老爷。
任老爷想了一下,这确实是女儿的作风,自知理亏,不再答话。
九叔见状,开口道:“任老爷,你先前让我给你寻的风水宝地,寻到了,就在北边...”
说着,边拉着任老爷走开,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不识好人心!”文才也愤愤不平。
转头担忧地看了秋生一眼,说:“秋生,这个悍匪逃脱了,他会不会暗中报复?”
李信听了,点了点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返回来的九叔沉默半响,说:“秋生,虽然李信用了符咒治好了你的伤势,但失去的气血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来。”
“我开个补气血的方子给你,这两天你回到镇上,好好休息。”
林羽心中一动,明白这两天师傅肯定是忙着任老太爷的迁坟的事,无瑕顾及几个弟子。
而且不知道悍匪是否有同伙,如果一帮人趁机袭击义庄,一个不好,三个弟子都有生命之危。
倒不如让秋生在镇上休养,毕竟镇上有一批治安队,一般的悍匪都不敢在镇上撒野。
随后,九叔帮秋生把把脉,点了点头,说:“快去洗澡,睡觉吧。”
......
另一边,任家。
任老爷小心地帮女儿活络脚踝,出声询问道:“女儿啊,那秋生小子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爹!”任婷婷撒娇一叫,说道:“我说了千万遍了,秋生哥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他,你都见不到女儿了。”
“好好好,爹不问了!”任老爷沉默一会儿,又道:“只是爹要提醒你,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任婷婷赌气地抽回脚踝,说道:“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女儿啊,爹是为你好啊!那个秋生确实不错,爹也很喜欢;可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是一个道士,难不成你以后嫁给他,住到义庄去?他们那些个茅山道士,每日每夜接触的都是晦气东西,多不吉利。”
“你想想看,这小子一没钱,二寄住在他姑妈家;将来你们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用什么?”
任老爷叹了口气,说:“不是爹看不起他,只是你们实在不合适啊。女儿乖,听爹话,做人要将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要鸭目寸光。”
“不行!我偏要去见他。还有,爹,是鼠目寸光,不是鸭目!”任婷婷赌气地说道。
女孩一生中能遇到几次英雄救美?
还是那么帅气的男生。
任婷婷的心里早就被秋生塞满了。
“哼!我说鸭目就是鸭目!还有,除非我死了,否则那小子休想和你有什么瓜葛。你乖乖呆在家里,我这就去给你安排留洋的事宜。”
任老爷背着手走出门外,吩咐道:“你们把大小姐看紧了,不准出房门一步。”
如果李信在这,听到任老爷的话,肯定赞叹老爷子嘴是开过光的,一语成谶。
......
夜深人静,一个人影从庭院中一跃而起,身形敏捷地跨过义庄的围墙。
双脚刚落地,就往漆黑的道路狂奔。
“吱!”
一声轻响,房间门打开,一身白色寝衣的九叔怔怔地看向围墙。
片刻后,嘴角微微翘起,摇了摇头,转身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