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子是谁?”陆维不认识常胜。
苏木茫然:“哪个?”
“就是刚才跟陆源站一块儿,尖嘴猴腮那人。”
其实常胜只是瘦点黑点,尖嘴猴腮算不上,但他和陆源站在一起,两人合伙对付看牛楼,陆维自然对他没有半点好感,说出的话也就不好听。
“那是悦来楼的东家常胜,坏得很,常打我们。”苏木以前乞讨时,没少路过悦来楼,每次受白眼还是轻的,有时候还会挨打。悦来楼的东家常胜最讨厌乞儿在门前晃来晃去了。因而不仅自己动手,也让伙计动手,这一带的乞儿没一个不恨他的。
原来是常胜,陆维摸了摸下巴,转身回看牛楼,叫一个伙计:“你去帐上支二贯钱,带几个人去悦来楼,如此这般。”
那伙计听说要去搞悦来楼,兴冲冲地叫了三个人,去了。
陆维望了一眼被堵住的望远楼大门,笑了笑,旁边苏木觉得,东家笑得好奸诈。
望远楼门口的动静越闹越大,看牛楼有些食客也被惊动了,丢下碗筷跑过去讨要赌资,偌大的大堂一下子空了一半,陆维好一阵无语,你们到我这儿吃饭,却押别人赢,这算怎么回事?
那些下注的食客在结帐时被告知,要收取服务费。
服务费是个什么鬼?食客们都不解,可一听要多收二百个铜板,顿时叫了起来,一人指着邻桌质问伙计:“他为什么不用?”
伙计淡定:“他没赌、博。我家东家最恨人赌、博了,但凡赌、博的,一律要收服务费。”
“我赌我的,跟你看牛楼何干?”不少人叫起来。
伙计不管,只管收钱。
有人一语道破天机:“是没押你家东家吧?”
伙计笑而不语,做高深莫测状。
那些下注的食客只好自认倒霉,下注的钱拿不回来,饭没能好好吃,临了还被宰一刀,二百个铜板呢,可以买小半袋米啦。
有没下注的食客庆幸:“好在我觉得不靠谱,都没到端午节,下什么注啊。”
下注的人怒目:“你不早说?”
说话那人乐了:“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提醒你?”
没下注的人都笑了,下注的人只好自认倒霉,有人发恨:“端午节那天一定要过来。”
陆维翻白眼,陆源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话说回来,他哪来的底气,知道己方一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