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定了,两贯,不能再多了。”赵轩肉痛地道,然后朝班头招手:“你们打坏人家的东西,得赔钱啊,何知县的小舅子是吧?写五贯的借条,留一人在这里抵押,取了钱再来赎人。”
班头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货怎能一转头就加价?明明说好两贯的。
“喂,生意不是这样做的。”陆维不同意:“他们把我的客人赶跑了,我的损失无法估计,怎么着也得让他们赔偿十贯吧?”
“听到没有?拿二十贯来。”
班头果断把阮小三拉出来顶锅:“他,他是何知县的小舅子。”
“行,他留下,你们去拿钱。”赵轩倒爽快。
“我是东家你是东家?你凭什么做我的主?”陆维拉着脸,老大不高兴:“晚饭没得吃。”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看你弄的,店都差点让人封了。”
两人一边斗口,一边去后院。耿志叫两个伙计用班头带来的锁链锁了阮小三,直到伙计们开始打扫,班头和差役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他们是来封店的,怎变成被人敲诈勒索了?
“掌柜的,这个怎么办?”
侍卫那一脚踢得有点重,陆源还人事不知呢。
“锁了,关柴房饿两天吧。”
“哦。”那伙计恨他常来惹事,趁人没注意,偷偷踢了两脚。
班头和差役哪有二十贯,再说得罪东平郡王府,非同小可,这事无论如何包不住,只好去禀告何知县。
何知县正跟几个朋友赏玩昨天画的莲叶图,班头悄悄溜进去,在他耳边长话短说,何知县一听脸就绿了:“真是东平郡王府的?”
“小的也怀疑。”
这么说,是没看到凭证了,这些皇室宗亲,身上带的物事非同凡响,要是看到一件,班头不会这样说。
何知县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亲自走一趟吧。”丢下友人,巴巴赶到金明池。
看牛楼大门虚掩,班头不敢放肆,低声下气道:“赵五郎在么?”
要是煞神不在,老子立即封了这该死的店。
没人应答。
何知县没办法,只好下轿(宋朝开始有轿,当官能坐),对着虚掩的门拱手:“下官求见赵五郎。”
没办法,人家是皇室宗亲,他一个知县实在不够看。
过了半天,一个瘦瘦小小的半大孩子出来道:“赵五郎和我家东家掐架呢,没空,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回去吧。”
掐架!何知县以为听错了,再次道:“下官祥符县知县求见赵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