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便上前急问张教头道,“爹爹,那人是谁,为何你一见他便如此开心?”
张教头一笑,面上如释重负的说道,“我此前已去过开封府,府内有一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耿,常与人周全,人称孙佛儿。此人是我好友,我对他一说完此事,他便说此事极其难办,只因高太尉已亲自与滕府尹见过面,要求滕府尹无论如何都要给林冲定个死罪……,”
“啊!”还未等张教头说完,林娘子听到此便是一声惊叫!脸s-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眼泪眼看又要落下来。
张教头见状赶忙宽慰道,“孩子别哭,为父就是怕你担心故没告诉你这事。你且听我继续往下说。孙定说,滕府尹也知林冲这事乃是冤案,虽y-有心周全,又恐得罪高太尉,还一直举棋不定之中,他要我立刻想办法托上朝中大臣来给腾府尹说情,或许还有得转机。可咱们又与什么朝中大臣有jiāo情?唯一认得的顶头上司高太尉还正是要害咱们之人!我本已灰心,却不料你们的这位郑兄弟却把那赵良嗣找来了……,”
林娘子又急问,“这赵良嗣是谁?官职很大吗?”
张教头笑着摇摇头,“他的官职一点也不大,比之高俅那是差上许多呢!”
林娘子奇道,“既如此,为何爹爹对那人如此放心?”
张教头神秘一笑,“这位赵大人,谁也不知他来自哪里,但他自几年前突然出现之后便被圣上封了官,虽是小官,却能常伴圣上左右。而且据传此人还是童贯童大人的至jiāo!尤其是最近一段日子,不知是何缘故,这位赵大人几乎天天都被召入宫中,待上一整天才会与童大人一同出宫。他这官虽小,却是当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怕是高太尉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呢!若有他出手相助,林冲也许依旧会被治罪,毕竟他这带刀sī闯白虎堂的事已是板上钉钉之罪,可这条命,说不定就保住了!”
林娘子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爹爹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安慰小nv吧?”
张教头开心一笑,“傻孩子,这种事爹爹骗你作甚?唉!万没想到林冲竟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万幸,真是万幸啊,哈哈哈!”
众人听得张教头如此说,这才都放下心来,面s-都是一松。
鲁智深朝着邓元觉挠着头嘿嘿一笑道,“俺说贼秃,咱这脾气可得改一改啦,刚刚若不是凑巧被拦下,咱们二人可差点坏了郑老弟的大事,也差点害了林老弟的命啊!”
邓元觉笑骂道,“你顶着个大光脑袋还敢说和尚我是贼秃,真是不要脸!刚刚若不是你鼓动,和尚我又怎会一时没了理智,都是你的事!哈哈哈!”
自从鲁智深和邓元觉熟络起来,他二人倒开始斗起了嘴,整日里彼此不刺挠对方两句便是难受,
众人见状都是一笑,
瞬间,满屋子的沉重气氛便是为之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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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就这么放了林冲?他可是差点要了孩儿的命呀!孩儿的手臂到现在可是都疼得要死!”一个一脸病态的年轻人朝着一名老者不甘心的嚷道,
这年轻人虽是白白净净的,五官搭配起来虽不能说是标准的美男子,却也是难得的俊俏。但眉目之中却流l-着一股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痞态!一看便知是个无赖人物,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huāhuā太岁高衙内!
再看那老者,虽已年过半百,但自同样白皙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得出此人曾经是多么的英俊,如今虽老,但浑身上下却莫名的散发出一股久居高位者才会有的威严气息,只可惜在这一副面容之下,同样在眉宇之间,一股隐藏极深的凶残之像此刻已毫无顾忌的显l-出来,只听他冷冷道,
“你当老夫愿意如此?谁料那林冲不知怎的居然认得那赵良嗣!不只是他,就连童贯也写信与我要我对林冲网开一面,这二人都是现在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我能不给几分面子吗?”
“可是……,”高衙内急道,“那孩儿这断臂之仇就不报了?还有那林娘子……孩儿若得不到他,孩儿……肯定会死的,呜呜呜……。”
高衙内说罢便哭了起来,
高俅见状无奈的一笑,
这高衙内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自己却就是那么喜欢他,直比亲生还亲,高衙内在汴梁做的那些事他又怎会不知,不过他可不在乎,不就是玩了几个nv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年轻的时候想玩却玩不了,如今自己的孩子有机会去玩也当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补偿!
高俅走过去拍了拍高衙内的肩膀笑道,“孩儿别急,为父虽不能要了那林冲的x-ng命,可林冲带刀sī闯白虎堂却是实打实的大罪!我已给开封府打过招呼,就算不要林冲的命,也要夺了他的官再刺配远地!到时候他一走,出了东京远一些,咱们再……,哼哼,就说林冲半途染病暴死便是了。这样一来谁也说不出什么!林冲一死,他娘子岂不就是孩儿你的掌中物?”
高衙内闻言大喜!也顾不得疼了,便在chu-ng上翻身而起对高太尉拜道,“孩儿多谢爹爹,爹爹真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哈哈哈!”眼见高衙内如此,高俅似是得到了什么极大的满足一般,眼中杀机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