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一次他们倒是没有来侵扰我们,但是自古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朕准备对他们动手了。”朱由松这话意气风发,但是袁可立却不以为然。他面带忧色,苦口劝道:“陛下,恕臣直言,辽东建奴虽然不知礼仪,不习教化。但是人人凶残,狠厉异常。若是妄动兵戈,只怕有土木堡之祸啊。眼下奴势乖张,我们应该坚守,等到国力恢复,再兴兵讨伐。”
朱由松心道,你还是在翻自己为官时候老黄历。如今攻守之势虽然还没有变化,但是局势已经大为改观。老子的战船都已经开到他们老巢了,还跟我说固守山海关那一套。
“袁爱卿,你久镇边关,自然知道建奴虚实,但是你却不知道朕的实力。爱卿在登莱巡抚位置上,多有建树,实为历代登莱巡抚之桂。如今国家用人之际,爱卿不可在故乡闲适,所以朕准备重新启用爱卿。”
袁可立赶忙推辞,说道:“老臣年迈,只恐不能为陛下效力。若是因为老臣,贻误了军国大事,则臣粉身碎骨,也难赎其罪。”
朱由松看他的样子,虽然年近六十,依然精神的很,笑道:“不行,你有本事,想赖在家里,享受朕的太平盛世,又不想付出劳动,显然是白日做梦。”
袁可立愣在原地,嘴巴虚张,眼神空洞,显然是已经被不按套路说话的皇帝,雷的外焦里嫩。孙传庭则在一旁,脸憋得通红,显然是忍笑忍得难受了。
朱由松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爱卿加封太子少保,已经进无可进。若是再让你去做登莱巡抚,可就是连降三级。卿有大功于朝廷,这样吧,爱卿剔历卿寺,节抚登莱,收辽左之残兵,汛扫邹藤之妖党,乘风纵火而狡奴之屯聚空,设伏夜战而愤兵之营垒拨。功勋自不必多言,足以封爵。朕就加封你为平辽伯,世袭罔替。”
大明自从靖难以来,加封官员不吝惜,但是爵位极少加封。饶是袁可立这样的人,也有点心动。
“好了,朕知道你受宠若惊,一定会好好干,报答朕的。既然激动到口不能言,就退下吧。即日启程,前往天津港,朕要你前往皮岛,指挥这次战争。皮岛的毛文龙,天下唯有你能制服他,快去吧,朕的战船都在等着你的呢。”说完不给袁可立反应的机会,吩咐小太监道:“车架准备好了么?袁爱卿毕竟年事已高,要准备上好的车架。军情紧急,他就不回府告别了,直接去天津吧。”
小太监们架着袁可立,不由分说,将他架了出去。外面早就备好的马车里,柔软舒适,还有一众天子亲兵,捧着圣旨恭候多时。
“末将奉命,护卫平辽伯前往皮岛,启程吧!”等到袁可立长叹一声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出了皇城了。虽然这怎么看来,都是大好事一件,但是袁可立还是哭笑不得,只因为自己太被动了。
他哪知道,朱由松上次吃了卢象升的亏,被辩得哑口无言。不但被人狂喷一顿,还不得不放走了卢象升。朱由松生怕袁可立又是这样一个人物,所以打定了主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老子连话都不让你说,你还能喷我?
等到了天津,看到巨无霸一样的怪物龙船,还有黑压压的战舰。袁可立才知道为什么陛下有这样的信心,可以从后方袭击建奴,这是哪冒出的一支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