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是小看他了。这下麻烦了,我看他们的援军还在不断地来到,这个藩王竟然有这么多兵马么?”
秦民屏本来也没把福藩看在眼里,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了想,说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靠咱们的勇武能解决的了,还是派人去通知孙督帅吧。”
“只能如此了。”
隔天孙传庭那里,就收到了白杆兵的上报。他苦笑一声,说道:“好嘛,如今是真的四线告急了。”
贺人龙皱着眉头,脸上一道道的山川纵横,说道:“皇帝陛下传旨来说,让咱们务必保住开封。郑州危在旦夕,根本守不下来。督帅,咱们要不要集中兵力,先确保开封无舆。要是开封丢了,你我都没有好下场哇。”
孙传庭脸色一寒,说道:“这是什么话?开封是大明朝的城池,郑州就不是了么?开封的百姓是大明子民,郑州就不是了?本督奉圣明而来,是要诛灭福藩,还中原一个安定。”
贺人龙打了个哈哈,说道:“督帅,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这几天的仗打得实在憋屈,但是末将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的弟兄也都是咬钉嚼铁的汉子。既然督帅发话了,我今天就带人,跟张浩那个小王八蛋决一死战。”
如果说现在孙传庭手下这帮朝廷将领最恨的是谁,只怕就连朱由松都只能排第二。张浩这小子打仗的手段阴损无比,实在太拉仇恨了。
他围攻郑州,仗着自己是骑兵,来去匆匆。根本不攻城,专门仗着速度的优势,攻击粮道,掠夺粮食。朝廷军马虽多,要守卫的城池更多,如此一来到处捉襟见肘,应接不暇。
后来他看到朝廷的兵马,经常在黄河边上的支流,饮马取水。这个蔫坏的坏种,召集了军中的军医,搞了一堆的毒药在上游投毒。这些毒药被河水稀释虽然不致命,但是弄得明军人闹肚子马窜稀。明军大营里,只要提起张浩的名字,上至将军下至小兵,没有一个不咬牙切齿的。
围攻郑州以来,一次攻城都没进行,但是郑州城已经撑不住了。没有粮食能够逃过这个土匪一样的洛阳骑兵的毒手,偌大一个郑州城,早就没有粮食。
再加上这里靠近洛阳,朱由松的一些善行,难免惠及这里。更不用提,郑州的许多良田,都是福王府的产业。
在张浩游荡于荥阳郑州之间打着游击的时候,郑州城内的地头蛇,乡绅缙绅们,已经派出了代表,偷偷找到他的军营里,想要献城了。
张浩乐呵呵地招待了信使,大大的赏赐了他一比钱财,欢天喜地的约好时间,送走了信使。
信使刚走,手下副将上前说道:“恭喜将军,就要兵不血刃,立下东线第一功了。”
张浩冷笑一声,说道:“朝廷拿一个郑州作饵,就像钓我上钩,这个鱼饵也太小了。起码也得是个开封这个规模的,简直欺我太甚。”
副将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将军以为他们是诱骗我们?”
张浩年轻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睿智,说道:“你见过来投降的,什么都不问,什么条件都不提。张嘴闭嘴就问我们什么时候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