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些人就发现,这次不来不行了。
自己的缩头**虽然精妙,使得也算纯熟,但是朱由松显然更加光棍。
福王府先礼后兵,甚至是兵礼齐至,不分先后。
明刀明枪的叩开他们的大门,不问缘由,只要家主前去王府。
什么,你们家主生病了?那正好,王府良医所洛阳医术无出其右,侍卫们就地拆了门,做个担架抬到王府。
很快,这些人都被“请”到了福王府文昌楼内,朱由松早已等候多时了。
洛阳大城大邑,士绅之家极多,文昌楼虽大,也挤得满满当当。好在老舒头早有准备,着人办了许多椅子进来,这些人都是体面人,可不能让他们站着开会。
朱由松看人都到齐了,轻咳一声,说道:“诸位,今日朝中有一些奸邪小人,窃据高位不说,还喜欢搬弄是非,将污水泼到本王头上来了,不知你们听说没有?”
下面众人窃窃私语,虽然声音都极小,但是人一多,还是嘈杂起来。
最后,大家推出资历威望最高的前吏部主事吕维祺出来,代表大家。
吕维祺正值不惑之年,对一个文官来说,可以说是当打之年。但是当初魏忠贤执政,他为人排挤,辞官归乡,今日有传闻,朝廷用人之际,有意招他入朝为官。
既然牵扯到自己的仕途,吕维祺自然慎之又慎,说道:“王爷功勋昭著,多有爱民之举,况且还有首倡反逆这件大功劳。所谓清者自清,王爷何不从了陛下旨意,进京陈述,想必可以逢凶化吉,恢复清誉。”
朱由松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吕大人,我不问别的,就问你一句。”
吕维祺见他发问,还以为事情有转机,如果自己能劝他进京,可是天大的功劳。
“王爷但问无妨。”
“吕大人所言,你自己信么?”
吕维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色,气咻咻地坐下,不再言语。
“当初魏忠贤把持朝政,流毒四海,天下无人敢撄其锋。是我首倡反逆,这才有了阉祸伏诛。如今陛下偏听偏信,想要诳我进京,加害于我,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
这都不是陛下的过错,陛下神武圣明,但是无奈身边都是些谗言小人。如今,我意已决,我福王府誓死不向这些奸佞小人妥协。
太祖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早就料到了今日之事,所以在《皇明祖训》中说:“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本王决定,秉承太祖遗志,诛讨奸臣。
待到功成之日,本王愿意一死以谢当今皇上,来偿还自己的不敬之罪。”
堂里众人看着他声情并茂的表演,感动涕零,当然,一个信得都没有。但是至少表面功夫都做到了,没有人笑出声,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