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学之内,各地名士大家辩论月余,均觉获益良多,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一日,众人正便聚于太学门外,相互拱手道别。
忽一人疾步赶来,大呼道:“诸公留步!大将军又出新作,何不鉴而赏之?”
众人惊视之,乃管宁之友邴原也!
杨修闻言大惊!情知其乃北海高士,定无虚言。遂越众而出,拱手道:“敢问根矩公,大将军新作何在?”
邴原道:“书吏正赍书赶来,少时便至,可惜皆为拓本。”
杨修道:“不知原本何在?”
邴原顿足道:“数日之前,大将军与幼安聚于德操公府上,席间论及师道,大将军有感而发,竟提笔一挥而就!幼安自然近水楼台!”正说间,忽上前指一人道:“当日若非文公邀原辩经,原本定为我所得矣!”
众人视之,乃大儒郑玄之子郑浑也!
郑浑笑道:“拓本与原本一般无二,根矩何需如此?”
邴原怒道:“原本乃帛书也!且为大将军亲书!拓本字范则为德操公所书!安能相提并论?”
郑浑闻言,尴尬不已,强自言道:“既然幼安能得,根矩亦可求大将军再赋新词,届时浑定然不扰!”
邴原大怒!正欲出言,杨修接话道:“大将军佳作,我等尚未得见,无需争执,若不及《破阵子》,二公岂非冤枉?”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
少时,书吏至,分发拓本毕,拱手告退。
众人忙不迭举书观之,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忽邴原大呼道:“此文字字珠玑,且蕴含至理,足矣录入经史!大将军真乃旷世之才也!原不如多矣!”
众人惊醒,闻其言,皆深然之。
杨修诵读数遍,虽自愧不如,但仍觉难以置信,遂出言道:“诸公,大将军辞赋绝世,毋庸置疑,但其前后两篇之辞风为何截然不同?未免不合常理。我等何不求见大将军,当面问之?一则解惑,再则求教。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说,亦觉怪异,遂从之。
比及马超闻报,众人已齐聚大将军府。马超无奈,只得往见。
杨修自然当先发问。
马超大怒!张口便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诸公何相疑也?”
众人闻说一静,继而疑心尽去,交口称赞。邴原郑重施礼道:“大将军出口便成文章!原拜服!”
杨修满面羞惭,拱手道:“修并非有意冒犯,请大将军恕罪!”
马超示意无妨,谓之道:“德祖聪慧绝伦,世间罕有,但须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日后切记不可过于自显,否则悔之晚矣!”
杨修闻言,心下不以为然,拱手称谢后,辞出。
众人见状,亦出言请辞。但仍有十数人愿留居长安,为太学教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