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当中还有内鬼，”掌门说道，“不然那个袭击者不会那么顺利到达虚弥的住处，还能身穿武当的道袍。”
“这也是我先选择来米国看你的原因，内鬼这件事很难查，不如先不查别打草惊蛇。”掌门继续道。
“是，我明白了。”林峰点头道。
掌门盯着林峰看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的剑心和佛心，终究有一日要舍去一个。”
林峰叹了口气，回道：“看样子瞒不过您呢。”
“何止是瞒不过我。”掌门说道，“我们这帮老家伙活的比你们长很多，武界最动荡的那个年代都经历过，当年也有人和你一样是佛道两门兼修。”
“那那位前辈后来如何了？”林峰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他没成功，但他也算个天才，选了个折中的方式。”掌门回道，“他佛心和剑心都没有舍去，而是选择都不在往上修炼，把他所学的佛家和道家功夫融合改变，创出自己的功夫。”
“这位前辈是谁？”林峰惊讶道。
练功练的再好，也不如创出一门功夫。
若此人能创出功夫，还是融合佛道两门的功夫，那此人的实力绝对冠绝中原。
掌门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他就是再出彩，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因为我们那个年代有贞恒，没有人比得过他的光芒。”
“好了，我们来说说你的剑吧。”掌门转移了话题，“既然现在还没到非要舍弃其中一个的地步，那就让你所学的东西，更上一层。”
“乔维渊和我说，剑者本源是剑，我同意他的说法。”林峰也没再在刚才的话题纠缠下去，“但纯阳剑气以内力化形，我从没见师父或者虚离师叔佩剑，那是否对纯阳剑气来说，剑已经不再重要？”
“乔维渊在剑道上的天赋，恐怕比你更高，”掌门先赞了乔维渊一句，才解释道，“你师父和你师伯不用佩剑，是因为他们已经把纯阳剑气化成了自己的剑。”
林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明白掌门的话。
“剑必须是实物吗？内力化成的剑就不是剑了？那把纸剑就不是剑了？”掌门说道，“剑者修剑，自然能把万物修成剑。”
“你们的境界不够，修不出自己的剑，所以才会需要适合你们的剑，来感悟剑道。”
“所谓剑，不拘泥于形，未必有实物。”掌门说着把腰上的太极虚尘剑去了下来，递到林峰的面前，“我是武当掌门，太极虚尘剑是武当掌门代代相传，是武当的象征，所以我必须把它修成自己的剑。”
“内力化形，到了我这个境界，很简单，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剑，没必要再去修一把。”
“而你和乔维渊练的都是气剑，终有一日你会放弃真实的剑，你的纯阳剑气就是你的剑。”
“剑者本源是剑，说的是剑者的那把剑；等你修出自己的剑的那一天，万物都可为剑，万种剑法都可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