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小子确实是阳城县来的!”张卯笑着接过茶,并未急于喝,自始至终,张卯都是称呼静安师太为前辈,并未像大多数人一般称呼师太,而静安师太一时间竟也为察觉到这其中的倪端。
张卯心下暗道:“这静安师太绝对是我要找的人,不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称呼她为前辈她为何没有反应,只能说明之前肯定有人如此称呼她,所以她才会觉得如此十分自然!”
轻轻啜了一口茶,张卯顿觉一股清香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禁不住赞叹道:“前辈这茶果然非同寻常,想来前辈费了不少心思吧!”
静安师太轻笑一声,回道:“张施主,这茶名叫三月雪!”
“哦?”张卯听名字便觉得这茶十分古怪,疑问道,“难道这茶是在三月份生长的不成?”
“是的!”静安师太点点头,又问,“张施主进谷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河边有一片雪么?”
经静安师太这么一提醒,张卯忽然响起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确实发现河边有一片白雪,当时他只觉得或许是谷里容积起来未融化的雪,所以并未在意,此时听静安师太提起,想来这雪与眼前所喝的茶有着必然联系。
“前辈,晚辈进来的时候确实在河边看到了一片雪,当时也没在意,难道这茶在雪下不成?”张卯连忙回道。
“张施主,你仔细看看杯子中的茶!”静安师太又一次未正面回答张卯的问题。
张卯闻言,低头看了看杯子中的茶叶,发现原本淡绿s-的茶叶在茶水的浸泡下慢慢的变成了白s-,确切的说不是茶叶变白了,而是茶叶表层一层雪白的绒m-o被泡开了,所以看起来一片雪白。
“这……”张卯心中诧异,“前辈,难不成那河边的雪就是这三月雪?”
“没错!”静安师太笑了笑,又道,“这三月雪是我自己培育出来的,整个华夏国喝过三月雪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而你就是这五个人之一!”
听到此处张卯大惊,豁然抬头望着静安师太,眼底闪过一道jīng芒,问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静安师太一直保持着笑容,“张施主有何目的何必藏着掖着,既然是从阳城县来,想必就是他的徒弟了,既然是他的徒弟,这三月雪当然要尝一尝。”
“嗯?”这下子轮到张卯惊讶了,望着眼前的静安师太,张卯心中起了轩然**ō,此时的静安师太再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平庸,张卯这一眼望过去仿佛发现眼前的静安师太变成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
“前辈口中那人是指?”张卯并未因静安师太的话而失态,微微蹙起眉头佯装不懂。
“你是那人的徒弟又何必拐弯抹角,我和他的仇怨早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如今又是出家人,早就看开了!”静安师太平静的说着,“张卯,舞洪那家伙是不是让你来履行当年他和我之间的那个赌约?”
张卯见静安师太提起了舞洪也就是不再装作无知,忙起身对静安师太行了一礼,恭敬道:“弟子张卯见过龚师叔!”
“算了,张卯,你还是叫我静安师太或者前辈吧,龚思棉这名字我早就忘了!”静安师太一脸淡然,并未因张卯的一番话而惊起bō澜。
“既然如此晚辈谨遵前辈意思!”张卯拱手之后便笑了起来,“前辈,师傅确实是让晚辈来履行当年的赌约。”
“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放不下么?”静安师太摇了摇头,“其实我立下这个赌约就是让他忘记我们之间的仇恨,却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执念如此重,竟没有放下!”
“前辈,师傅其实很想你!”张卯回想起当时舞洪说龚思棉时语气中的温柔,心中不免对舞洪和龚思棉两人的事情八卦起来。
“嗯?”静安师太听张卯此话愣了一下神。
张卯心中暗喜,“嘿嘿,有戏,果然有一tu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