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牢头很豪爽:“客气了,什么事,说!”
高巧儿告诉他:“弟弟我,想见一见贾奕。()”
“什么假意呀,咱们兄弟只有真情实意!”
高巧儿摇摇张牢头的身子:“哥哥,哥哥,看这儿,弟弟我想见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
张牢头听到这,酒醒了不少:“要见他,他可是官家特意关照的人,不行,不行。”张牢头连连摆手。
高巧儿继续给那几个姑娘递眼色,姑娘们会意,继续灌张牢头酒:“大爷,奴家再敬你一杯嘛!”
张牢头频频的喝酒,高巧儿又不停的给他塞钱:“哥哥,你不知道啊,贾员外是贱内的远房表姐夫,自从进了开封府的大牢之后,家里人就没再见到过,着急呀!”
张牢头喝的迷迷瞪瞪的,掰着手指头想要分清楚,到底这贱内的远房表姐夫是几层关系。
高巧儿一把抓住张牢头的手,又给他塞了几张钱引。
张牢头顿时眉开眼笑:“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这事我答应了。行,就让你见一见贾奕。”
有了银子的趋势,张牢头喝的更高兴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趴在了桌子上。
高巧儿安排人把张牢头伺候睡下后,开心的给高辙汇报。
高辙对高巧儿的办事能力颇为认可:“高巧儿,这是本少爷赏你的,拿着。”
又是银子,高巧儿很高兴。
不过再去见贾奕之前,高辙还需要到贾奕的家里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高辙带着高巧儿到贾奕的府上。
高巧儿平时与市井的人们接触的多,街上的大事小情他都熟悉,和高辙说起贾奕家里的情况。
“少爷,少爷,在贾府你可得小心点,听人家说啊,这贾夫人可是母老虎呢。”
高辙很好奇:“高巧儿,这些你都是从哪听说的,消息准确嘛,这贾员外家里有个母老虎,他都敢出去招惹师师姑娘去?”
“那可不嘛,街坊四里,都知道那母老虎的威名,可也都纳闷,这贾员外是吃了什么豹子胆,竟然在老虎眼皮底下,找外食儿吃。”
高辙苦笑,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贾员外熊熊燃烧的这把火,可是不小啊。
走到贾府门前,府门大开,里面传来了阵阵叫骂之声。
高辙走进贾府,只见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正双手掐腰,怒目而骂:“你这臭不要脸的小蹄子,老爷还在牢里,你竟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高巧儿凑上前,给高辙指了指:“少爷,这一个就是母老虎,你可得小心点儿!”
“哎,我说大姐,”搭话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咱说话可要讲证据,你何时见我和男人勾勾搭搭了?我看是你自己想男人了吧。”
“臭婊子,你不要脸!”丰满的妇人上来就要撕扯那年轻的小妇人。
高辙见状,只得大喊一声:“二位姐姐,休要动手!”
二人闻言,齐齐望向高辙:“你是什么人,到我们家里干什么?”
高辙回答:“二位姐姐,在下高辙,是贾二哥的朋友。”
丰满的妇人的道:“是官人的朋友啊,官人他,他命苦啊……”这母老虎突然间又哀嚎起来。
母老虎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是这小蹄子害得官人啊,要不怎么能被开封府抓了去呀。”
那年轻一点的妇人,不理这母老虎,一扭头,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高辙走上前去,在距离母老虎一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哎,我说嫂嫂,别哭了。”
这贾夫人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少年公子,听说这小子是汴梁城有名的浪荡公子,现在一看果不其然,一进门就先叫姐姐,现在又叫人家嫂嫂。
“哎呀,官人呐……”贾夫人又开始嚎叫。
高辙充分理解了贾奕的处境,有这样一个老婆,老贾不容易啊!
“嫂嫂,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是为了商量商量救我贾二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