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反田挠挠头,有点回过味道来,他感觉被雪之下摆了一道。但这是为什么呢?
由比滨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俩个……能有什么理解差距?”
问道这个,千反田有点害羞地望了望周围,才解释道:“难道不是教学楼天台上打乒乓球,小花园里拥抱着喂饭那种才算过分亲密吗?”
“啊?!”
由比滨发懵的小脑袋狠狠撞了他一下,红着脸道:“那种好像是直接劝退开除吧……”
“不会吧……我还想等以后偷偷试试呢。”千反田这回是真的内心哀嚎,这规矩也太残酷了,看来只能等快毕业时候再行动了。
由比滨红着脸偏过头,用力推了推他,“那个……我……我不要做你女朋友了!”
注:天台上打乒乓球是指在天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
与由比滨在公交巴士上分开,千反田成玉下车后一路快步,朝霞半褪去红晕时候总算回到了家门前。他心里一直琢磨着事,临开门时一摸裤兜,才想起钥匙在昨天交给了雪之下。
望了望隔壁的一户建,千反田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愿意见到雪之下。他心绪复杂,既有生气、难过的怨念,也有后悔、抱歉的无颜以对,甚至都有几分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不由想到,“雪之下也未必愿意在搭理我,以雪之下的正直,视若寇仇应该算是不出意料的形容吧。”
大门前站了半响,千反田还是揉了揉脸,检查了下运动服没挂到女生发丝什么的,转身迈着有点沉重的步子往隔壁走去。先敲了敲雪之下的家门,没有反应,他只好按起叮咚的门铃,但却依旧没什么回应。
千反田有点奇怪,以他对雪之下作息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醒来了才对。他正准备打电话,却猛然从视野上部看到隔壁,也就是自己家二楼工作室的窗户敞开着,窗帘在晨风中被缓缓吹起。
“雪之下在我家?”他有些不敢确信自己的猜测,但还是很快回家摁下门铃。
不多时门开了,雪之下雪乃深色的长发披散,眼神定定地望着他,校服上衣还有些压褶的睡痕。门外的晨风吹起,轻轻拂动她的裙摆,裙摆轻柔地贴着雪之下的大腿翻滚,像是一层细细的波浪。
千反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迟疑道:“有话等我说?”
“没什么。”雪之下秀眉颦起,脸色有些疲惫,看起来惹人怜爱。
千反田嘴唇有点干涩,“你不会等了一整晚吧。”
雪之下微微摇头,就回身在玄关穿起了鞋子,“我以为你会傻到半夜醉汹汹的回来,看来还有点智商。”
“抱歉,我该给你打个电话的。”
留美酱很生气,你还是把话留着去安慰她吧。”雪之下起身后,轻轻抚了下耳侧的长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了过来。“
千反田成玉无端的想起了握住勇者的手还是握住他手中硬币的选择,有些心烦,他干脆偏过头,脱下鞋子往客厅走去。
“拿着吧,我家里有备用。”
雪之下将手里的钥匙按在门柜上,“抱歉,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