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否认李山的话。
正如他所说，如果赵恒知道了子安现在面临的选择，那他一定会支持，甚至是鼓励子安签在万芸的旗下。
这是出自一个朋友的道义和真心。
但同样的，面临这样的选择，子安也不会只想着自己，而轻易的抛弃跟着这么久的赵恒。
这也是出自一个朋友的道义和真心。
只有面对这样真心待自己的人，子安才能放下所有的心防。
不必与身边的人互相猜忌，想着对方干什么，他才能够全心全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就算赵恒暂时还算补上一个合格的经济人，但他相信，总有一天赵恒也可以成长起来，与他一起。
回答完了李山的话，即使心中思绪万千，但子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是再一次转过头来，对着面前的万芸问道：“芸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仍旧是毫无表情，就像刚刚子安拒绝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你第一次做经纪人的时候，当自己的艺人抛弃了你，攀上了更高的枝头时，那时候的你，是怎样一种心情？”
“子安...”李山没想到子安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要知道，自从万芸拥有了王牌经纪人的地位后，基本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起这段黑历史。
可是他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是无奈看向万芸，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无妨。”还好，万芸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摆了摆手让李山放宽心。
在思虑了一会后，才回答着子安的问题：“其实当时我很想死，很想放弃经纪人的职业，重新找一份工作，一份稳定的工作，因为当时他除了是我的艺人之外，还是我的恋人。”
“很庆幸您没放弃。”子安适时给了一个马屁，毕竟今天顶撞得已经够多了，偶尔奉承两句，也能适当的缓和一下气氛。
“我也很庆幸。”万芸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并没有给子安任何表情，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仍旧自顾自的说着：“但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希望那时候的他，能够给我一份温暖。”
“那您觉得，应该让我现在的朋友，兼经纪人重蹈你的覆辙吗？”说到这，子安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想着，以这样的理由拒绝，应该会好一些吧。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子安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万芸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说道：“但是就算签约不成，我还是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合作，毕竟你这么有才华，我旗下这么多艺人也是需要好的歌曲的。”
“没问题。”对于这样和谐结束的场面，子安还是很开心的，爽快的承诺着：“反正芸姐你已经有了我的电话，只要有需要，打个电话来就是，我一定是唯命是从。”
“哈哈哈，刚才也不见你嘴这么甜。”万芸笑着打趣了一句，看了一下表说道：“今天还有些事，那下次我们再一起聚聚。”
“行，我等候芸姐的召唤。”子安的嘴依旧很甜：“要不要我送送您？”
“不用了，有司机在外面等着呢。”
“那行，那你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