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大了?”
“已满四十九,逢五十。”
“在此新野县衙,三十年的工龄,只混上个知县。”
“新野县,地处贫脊山野,很难搞出政迹来,只有拼着年复一年,总算爬到了一个知县的位子。”
“还想不想上升?”
知县马上睁大了小眼:“小的,做梦也想。”
“既然自己记起三十年前的事,为什么回忆不起十四年之前的事呢?!”
知县马上一紧张,迟疑一会,静了静心,强作镇定:“公主殿下,小的刚才回忆了一会,算了算,这知县做了十三年,十四年之前的事,小的……”
“十三年前,你不是知县,就不想着记起十四年之前的事啦。”
江文涛插上嘴道:“十四年之前的江家村,与新野县城,只隔着一条小溪,东北两面被一条小河围着,村子里住着四五十户人家,二百多号村民。”
“知县记忆不起,有一个江家村,可堂下的这位大哥,对十四年前江家村的描绘,还记忆犹新。”十二丫说着起了身:“看来先需要进行考查,确定后,再来重审此案。”
江文涛接上话道:“公主殿下,草民早已对那里的地形地貌进行了考察。”
“再说来听听。”十二丫落座了下去。
“由于经历了十四的时间,那个时候的江家村面貌全非,除了东北面的一小河依然还在之外,什么小溪,村中的莱土耕地、房屋全毁,早已夷为平地,只留下一片树林。”
“在新野县,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知县做着他的争辨。
“江家村,是十四年之前的一个村子,她不规属新野县管。”江文涛澄清事实。
知县找到驳斥的词:“既然不规新野县管,那就请到别的县去找江家村吧。”
“公主殿下,让草民把话说完。”
“准。”十二丫对着知县道:“不许插嘴。”
“小的遵命。”知县勾下了脑袋。
“江家村是一个有二百多号村民,不大的村子。在十四年之前的一个傍晚,突然传来马蹄的嘶叫声,全村人倒在一阵屠刀之下,从此消失。我的话完了。”
“江家村二百多号村民,全死在举起的一阵屠刀之下,一个活口也不留,自然无人问津。小兄弟,最好的请一些得道高僧为他们做一场法事,为那些冤屈的亡灵早点超渡。”从这些言语中,了解知县是一个狡猾之辈。
江文涛昂着头,道:“草民就是江家村唯一的幸存者!”
知县一听,有些情绪失控:“当时江家村毁于一片火海,岂能还有活口。”这知县也太沉不住气了,原形就暴露了出来,如此这样是不打自招。
江文涛提手一指知县,怒不可遏:“知县,曾参入了屠杀江家村的血案。”
知县一伸腰,神气地道:“小兄弟,你以为是谁呀?”
“江某人是谁并不重要,问问你们的公主。”
知县瞧了一目坐在大堂上的十二丫,马上收回眼光上下打量着江文涛来,着一身白色战袍,只怕将军级才能配套得上。不过,像江文涛身上穿着的这副盔甲,不像是西国战将的着装。
这又让知县为所欲为了,喊道:“来人!”
从公堂大门外,紧接着跑进来五六个腰间佩刀的公差。
领头的公差问:“大人有何吩咐?”
知县一指江文涛大声道:“将此西朝人拿下!”
“是!”领头扎了头,一扬右手臂,带着其他几个扑了上去。
虽然江文涛的武力值不高,赤手空拳,与人搏击,发挥不了他的威力出来,但是在马背上,挥舞着一杆轻枪,出手还能随心而动;或者采用自己的心法,能弄出惊动天地的动静来。江文涛学有“闪电步”,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拿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