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慢慢坐回自己的床铺。
所有死者的共同之处，就是没有后天浊炁。
一点儿残留都没有，这显然不科学。
如果叶默当时接收不到薛婉的真炁，他应该也是这种死法。
不同的是，叶默会死于真炁窒息。
但是，叶默纯粹是作死，总不会这些人也都是作死吧！
怪不得这些尸体连鬼都产生不了，后天浊炁都没了，伪炁场肯定也没了，鬼当然做不成了。
“伪炁场！”
灵光乍现，叶默终于想明白了。
“找死！”
一丝杀机，在叶默的眼眸中浮现。
想到这里，叶默起身，走向太平间的门。
“开门，快开门！”
叶默拍打着门，并没有使用真实力量。
按照他目前的修为，随手一巴掌，就可以把这道门打得四分五裂。
只是叶默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担心引起人们的恐慌。
一个护士听到敲门声，赶紧跑了过来，熟练地打开了门。
“你这护士怎么当的，敲门都听不见吗？”
叶默有些不爽。
“对不起，对不起，这道门很少有人敲，有些疏忽了。”
护士连忙道歉，说的也都是实话。
“以后注意点儿！”
叶默瓮声瓮气地说着，抬脚离开了。
护士抹了抹额头的汗，心有戚戚。
叶默这位金丹强者，一旦发威，普通人只有战栗的份儿。
护士回到办公室，继续忙着输入病历。
只是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
护士轻轻地站起来，又回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扇门前。
她抬起头，赫然发现房门上写的三个渗人大字。
太平间！
护士眼白一翻，很干脆地软倒在地。
静悄悄的。
始作俑者叶默并不知道自己造了孽。此刻，他正在意识空间里，和叶圣尊对话。
“叶大哥，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问过薛婉，她当时回答得很含糊。您见多识广，可不可以告诉我？”
叶圣尊拈花微笑，如同神祇。
叶默越强大，他的灵魂越稳固；如果在消散之前，叶默能达到那种境界，逆天改命，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问吧，不用客气。”
“真炁场和伪炁场，到底哪个更强？”
听到这个问题，叶圣尊陷入了沉默中。
“这个问题不太恰当，倒不如换个问法，先天清炁和后天浊炁，到底哪个更强？”
叶默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你知道吧？”
“没错，上次听您讲‘道’，正好讲到了这里。”
“那我继续讲。这一句中的‘三’，就是三才，即天、地、人。三才演变，万物生长。何谓天？清者也；何谓地？浊者也。天地以清浊示人，人以清浊分阴阳。万物负阴而抱阳，中炁以为和。此乃天道也。懂吗？”
叶默点了点头。
“有个疯子教授给我讲解过，说世界中到处都是炁，开始我不明白，后来我有些明白了。炁，就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最小单位，没有炁的地方，只能称为‘无’。”
叶圣尊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孺子可教。
“这个疯子教授有些道行，有机会再跟他论道。这先天清炁，其实就是炁的一种形式，因来自于天，故为清炁；而后天浊炁，则来自于地，为浊炁。天地之间，有了人，人取天地之炁，故为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