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断续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传来,渐渐接近。几人望去看到进来的两人不由一笑甚至是几分得意。
“看,这不是来了吗?”隐阡灭笑着开口:“你所说的胜算。”
鬼帝凌与鬼帝若缓步走近,两人在几人空出的座位上坐下,珠帘落幕,与其他几人一样。扰过发丝薄唇半启:“接着你的目的”幽深的目光透过垂幕珠帘直视着隐阡灭。
青愚故作咳嗽了一声,才不让这殿中气氛太过僵硬,他道:“群魔宴有三天时间,不用过急”
“是啊!凌,政务已经处理完了,我们来这还有两天时间,不必太早回去。”鬼帝若轻笑附和。
隐阡灭却是不在意,看着空座已满开口道:“今日到场的各位先在魔界住下,群魔宴有三日足够商论!”轻杯一放,心思各异的其他人与他一样都知道怎样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
院落一棵树上,孤子清倚靠坐在树杆上,手握一壶清酒然后饮下,似醉非醉眼眸半丝蒾漓看着悬空紫月。
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而他丝毫未觉醉,只感到累。
心累,沐无烛死的画面不断浮现在他脑中,每一次浮现都让他感觉到窒息,即使饮再多的酒也都挥之不去。
身旁空荡荡的,他嘴角抹过自嘲:不是习惯了吗?可是那是在哪个人出现之前……
清酒又饮了一口,还是一样的滋味。
一双赤红的凤眸却是没有任何情绪如枯潭黑洞般幽深看着他。
“帝君在看什么呢?”一声轻问将这目光收回,鬼帝凌看了人一眼又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孤子清淡淡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话音一落,转身便离开。
能大胆问凌帝话的,也有只鬼界的鬼伯了,鬼伯扶执着木杖,同样的一身死阴之气,他的位份可及长老,是凌帝的心腹。
“无关紧要吗…”鬼伯喃语一声,看了一眼孤子清不由再看了看鬼帝凌缓步跟了上去,“也是,这世上从来没有您在乎或是觉得重要的人了!”就与九重天之上的那位一样…
鬼帝凌没有再开口,只是向着寝殿方向而去。
没有谁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也不会去猜测。只知道如他所说:无关紧要那般……
第二日紫琚殿商论,魔尊楚玦曦以东界都幽昙花开现为由离开,席座上就只剩五位界主,珠帘垂幕外站着的无非是几界长老,同时还有鬼伯。
“天界无非是仗着神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手的。九把剑结合便可以抵同神剑,以及神之力,更或者…”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桌,声音回响如同他话般迟疑。
“或者什么?”雪月清握着骨扇而问。
“开启九宫阙的大门!”
这话不是隐阡灭说出,而是另一旁的鬼帝凌,“不过是万年前的喻言。”他轻饮着茶对这些似乎毫不在意。
六界传出的喻言,任人猜疑,更何况是万年,没有人知道真假,除了神。
众人神色一瞥,只听得那魔族长老泅开口:“喻言有真也有假,属下等愿一试集齐九把仙剑!”
“泅长老到真是为你魔界尽忠尽效,九把仙剑可是说聚齐就聚的?”鬼帝若悠悠开口,凤眸带笑却看着鬼帝凌。
泅长老还想进言却见珠幕后的隐阡灭摆了摆手,也就只好退步。
“吱呀——”
近殿门的几盏幽灯烛焰一跃险些熄灭,殿门被人推开,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见魔侍小心上前行礼道:“参见各位尊主,”他面色带着冷汗一层小心看了一眼珠幕后的人一眼又立刻低下头道:“启禀魔君,孤子清大人在外求见!”
孤子清,他怎么来了…
鬼帝凌透过珠帘幕看着来人,双眸微敛。
泅长老出口怒斥道:“几位界主正商论大事,还不滚出去!”隐阡灭手支着头冷声道:“泅长老!”
泅长老闻声也不再开口,只听人道:“让他进来!”
“是!”
鬼帝凌伸出手,指尖划过杯沿有些迟疑,却不饮一口,鬼帝若透过珠帘注视着人的举动眼眸闪过一丝猜疑。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暗红的人影走进殿,到大殿中心孤子清下跪于地一字一句肯求道:“拜见各位界主,属下有一事想求魔君与冥王大人!”
冥王因该可以救他…
“何事?”隐阡灭与青愚互看了一眼,便听他道:“属下愿受任何惩罚,只求两位大人告诉属下如何救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类!”刺痛感再次袭上。
“这倒是有趣,魔救人类!呵呵…”雪月清轻扇着骨扇似笑启唇。青愚静静看着人,“救人类?呵,孤子清你胆子不小啊!”冷笑声从隐阡灭嘴里传出没有一丝情绪。
鬼伯在一旁静看着这一幕,又将目光转向鬼帝凌的方向。
“属下愿接受任何惩罚!”他肯求着,却换来无情的拒绝:“根本不可能!你出…”
“本帝给你一次机会。”清冷的语气将隐阡灭的冷厉声打断。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那珠幕后,不解,疑惑,猜疑……
这一句话无非是一个机会,孤子清同样抬眸看去,却看不清那人,只见净白的身影莫名感到熟悉。
这将又是一个开始,一场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