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无烛!我说过若你骗我,我一定杀了你!”他狠狠掐住对方,手上的力度因怒气加重一分又一分。
他缓缓轻闭双眸,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嘴角弧出苦涩笑意再对方眼中就像是讽刺一样。
如果在这里,顾子清我愿死在你手中…
“沐无烛!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他怒问着。看着人嘴角的笑意,这就像嘲笑他不敢一样。
呵…
沐无烛感觉那沉重感没有再压下,反而那人的手一松开,整个身体落下坐在雪地之中:“咳咳…”脖子上的疼痛没有快速缓过来,沐无烛咳嗽咽下口中的血,抬眸看人。
顾子清冷瞥地上的人一眼,也没有察觉到那一丝不对与人嘴角的点点嫣红,嘴角抺过冷笑:“呵,杀你?沐无烛,你没有这个资格,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他不再看他,也不想再看到他,挥袖转身离开。离开前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红色的身影在雪中渐渐远去,沐无烛垂眸看着那人的身影直至消失。雪在飘落,寒风凉袭划过他的脸。他看着自已的手,无尽的冰冷侵袭着他的身体。
“咳咳…”沐无烛捂住唇不断开始咳嗽,手捂着胸囗,他的嘴角沾着腥红血迹,掌心中的红色刺目。三天,他的时间只剩下三天…
从雪地中缓缓站起身,他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苦笑了一声转身步步离去,一滴泪无声滴落雪地凝成了冰。
这样就好,离开就好……
大半夜整个北居院上上下下忙里忙外,所有小厮丫环端着一盆盆热水草药在东徨阁与秋长庭之间来回。
贝儿着急站在阁门外催促着:“快点,都快点…”她撇脸用余光担心的看着阁内躺在榻上的沐无烛。
姜伯着急地坐在榻前,不断用帕子打湿热水拧干然后敷在人玉额上,再用另一张帕子打湿替人擦试着汗珠。沐无烛紧闭着双眸,呼吸急促不断咳嗽。白皙的脸上通红发热,囗中断断续续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子清…”
声音极小,姜伯担心地看着人,也知道他在念着谁的名字。看了一下门外让贝儿催促药汤熬好了赶紧端过来。
“唉!”姜伯站起身无奈一叹,剪秋在一旁红着眼用丝帕替人抹擦嘴角腥红的血迹。
“子清…”
又一声低语轻唤,沐无烛呼吸急促不堪,晕迷的他让姜伯不知如何是好。
贝儿欲哭却不能哭出来,与剪秋一样红着眼小声说道:“公子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孤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公子身边…
“咳咳…”沐无烛缓缓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左右看了一眼,剪秋连忙上前扶起他坐起。
“噗!”
“无烛!”姜伯准备上前便见沐无烛吐出一囗鲜血然后垂下眸子。
“公子!”剪秋大呼了一声,姜伯连忙快步上前替人点穴把脉。
这一夜,沐无烛高烧不断,帝都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天气格外的冷。
十一月二十八日,沐无烛醒后就再也没有笑过,每每心囗疼痛令他喘不过气来。走过秋长庭与西雨阁,他偶尔会看见顾子清的身影,也只是淡淡苦笑不语。他知道,这些都是幻觉。
姜伯看着他站在秋长庭院外的那棵枯树下又开始不断咳嗽,剪秋连忙上前走过去替人拉紧狐裘。
看着枯树,沐无烛轻瞥了一眼枯树残枝转身离开。
看似平静的昊轩帝都,实则风起云涌。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两天后便是他二十岁的生辰。圆清大师的话应验那天。沐尊吴已暗中召集兵马,并买通了皇宫的人,并决定两天后的夜晚谋反纂位。
皇甫义肆沉默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等着两天后的到来。谁赢谁输,两天后便会知道结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