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玩样儿!”五个年轻人围聚在餐桌边上,包厢中的服务员也已经被他们赶了出去,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年轻人抽着大中华,眉头紧锁:“连我们的人都敢打?”
“不仅打了人,最后还放狗撵。”坐在这个年轻人身旁的另一个青年随手掐灭了烟头,拍打着桌面说道:“这小子也太他/妈/的嚣张了吧?不知道灶王爷有几只眼吗?!”
“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又一个年轻人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后张嘴说道:“等会儿再让人过去,这次喊上派出所的人,我他/妈/的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对,喊上派出所的人!”余下的几个年轻人连连点头,附和着这个年轻人的话语,唯有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年纪大些的青年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他敢断了我们财路,我们就送他上绝路!”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哼哼道:“事先已经打探过了,那小子还在朝阳街上开了一家男装店,同样是到现在都还没办理工商执照,先封了市场里头的那家,再搞掉朝阳街上的那家,到时候我看他会不会哭着喊着来求我们!”
“要是他真的来求了呢?”突然有个人插嘴问道。
“真的来求啊?”那个年轻人扯着嘴角冷笑了两声:“打上一顿再丢进粪坑,就说是他自己上厕所不小心失足跌落。”
“哈哈,够狠!”余下三个年轻人哄然大笑。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坐在主位上的青年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几个年轻人的高谈阔论,眉宇间闪烁着一丝阴狠之色:“事情恐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坐在这个青年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显然对这个青年比较忌惮,脸上放肆的大笑也不自觉的收敛了许多,包括其余三个年轻人也一样,都停止了夸夸其谈,齐齐望向了这个青年,其中一人道:“罗少,莫非你还知道什么内幕?”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小小副镇长,副科级官儿的儿子也能带个‘少’字了……“当天开业的时候,党政办公室姓陈的就给这小子说过情。”罗志民的大儿子,脸上透露着丝丝冷然,道:“而且,这小子和派出所姓陈的关系密切,你们认为,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角色,若没有人撑腰的话,敢这么跟我们公开叫板吗?!”
“对啊!”那四个年轻人均是一脸的恍然,其中一个更是恨声道:“原来这小子后面有人撑腰,难怪这么嚣张!”
“不就是个派出所所长吗?嚣张个什么劲儿!”更有一人张嘴便道:“我家老头子都说了,这小子的所长位子坐不久的,陆家的事情上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县公安分局里头到处都是批斗他的声音,而且,前些时间发生的杀人碎尸案到现在都没有破,更是多了个办案不力的大帽子!”
“也就是说,这小子的派出所所长根本就是朝不保夕!”罗志民的大儿子呼啦一声站了起来,扯着嘴角眯着眼:“好哇,一个随时可能下马的所长,也敢跟我们公然叫板了,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是二啊?!”
“罗少你就说吧。”一个人附和道:“要怎么整治他?兄弟们都听你的!”
“是啊,罗少,你就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怎么做?!”罗志民的大儿子眯着双眼,露出了一副大阴谋家的模样,开口说道:“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这小子今天不是为了他娘就敢放狗撵人吗?斌子,等会儿拿两千块钱,去找几个可靠点的人……”
叶阳城从派出所陈少清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钟了,直接在派出所门口上了一辆三轮车,朝着朝阳街的方向开去,中途还不忘打个电话给王慧慧,询问母亲吴玉芳的伤势。
“你妈就受了点苦,脸颊被打肿了,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王慧慧在电话中说道:“医生刚给她上了药,等会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过老叶,我觉得这事儿悬乎的很,你斗得过人家吗?”
“斗得过斗不过,只有斗过了才知道,难不成就让我妈这两耳光白挨了?。”听到母亲没什么大事,叶阳城这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淡淡一笑后张口说道:“下午你就不用过来店里上班了,陪我妈回家好好休息,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