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天铸城又趁机小火了一把,各位天骄炼器师出手,让外人更加惊叹于天铸城的炼器师的厉害,不愧是炼器圣地。
每个天铸城炼器师那里,都悄悄有人往来,商量炼器的各种详细情节。
这些是在暗地里的,至于表面上,各个都显得极其安分,不起一丝波浪。
而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天铸城的那些弟子,也是十分活跃,不会吝啬炼器术,毕竟,此时能进入第六山的,若干年后,多半也将成为南境的上流圈子的一员。
这也算是给他们,给天铸城打下一个更加坚实的人际基础。
而在天铸城弟子之中,炼器也是有优有劣的,器碑第二的顾与衣炼器术年轻一辈第一,再加上美女炼器师,这是很少见的,就更被人喜欢,都纷纷想要其帮忙炼器。
除此之外,器碑第三的赵峰域,也拥有极高的炼器术,仅次于顾与衣,也是很多人炼器的选择对象。
除去这二人,其余的炼器师,稍微就要弱一些,但顾与衣和赵峰域不可能给每个人都炼器,他们最多炼两到三件。
所以,其余的炼器师,也会收到各种炼器的邀请。
而天铸城中,另外两个有名的人,沈卓和肖露露,他们走的却又是另一条路子,不会常给人炼器,尤其是沈卓,别指望他会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炼器。
沈卓走的是一条独特的炼器修炼之路,所有的精力都会放在修炼和炼制专属自己的器物上,自己的兵器和修为高度契合,不会有丝毫纰漏。
对他而言,自己炼的器物就是一个新的肢体。
而就在每个天铸城弟子都被捧为宝的时候,姜预这个同样是天铸城弟子的人却被遗忘到了角落里,没人想得起还有这号人。
当然,姜预也不会去关注这些,就算有人找他炼器,他估计得先把人给抢了再说,至于祖师的规定,只能表示不知道。
来天铸城这么久,连祖师都没拜过呢!
散乱区域,这片被整理出来的小公园之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而在离姜预知道老乞丐的真正身份,也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姜预和玉倪二人可谓各出奇招,总想着融化冰莜凌这块坚冰,然而,结果却是处处碰壁。
玉倪是气馁极了,而姜预也是颇感无奈。
这日,冰莜凌刚刚修炼完毕,姜预就来到她的房间,寻思着今天怎么也得有点进展,不能让冰莜凌就这么闷下去啊。
外面的世界还很精彩,怎能留于这方寸之地呢?
“有事吗?”冰莜凌淡淡问道。
最近,姜预和玉倪的言行,她都有感觉到,冰雪聪明的她,自然也是知道二人的用意。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冰莜凌在离开冰族之前,她的母亲,为了续命,防止生机进一步流逝,已经冰封了。
这次,她带着母亲的愿望来寻找那个人,但最后的线索也失败了。
今后,她要做的事情将更多。
姜预找了个地儿坐下,想了想,然后说道,“冰莜凌,我听玉倪说,你的娘亲需要补充生机之物,我想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
冰莜凌娘亲的事儿,以姜预的能力,其实很难有什么实质性帮助。
补充生机之物,姜预虽然能找到很多,现在须弥戒子里就有不少,但是,这些东西他能找到,冰莜凌自然也没问题。
关键在于,冰莜凌母亲已经服用了太多生机之物,有了很强的抗药性,到今天这个地步,能起所用的药物,可谓寥寥无几。
不然,也不会选择冰封这一条路。
冰莜凌了解姜预的好意,也没有拒绝,向姜预说了一下母亲的情况。
而就在此时,玉倪也悄悄过了来,心里认真记着。
见此,冰莜凌却是笑了笑。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是,不用担心我,只是这点困难还不足以让我失去本心,这些年,拦在我的困难不知多少,但真正能拦下我的还不存在。”冰莜凌淡淡说道。
冰莜凌的这句话,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感,仿若再正常简单不过。
姜预和玉倪一愣,却是没想到冰莜凌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与他们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们这一个月,绞尽脑汁,想要让冰莜凌免除风鳞觉的影响,难道,都是多余的?
姜预脸色尴尬,又看了看冰莜凌,难道一开始就是他们误会了什么?冰莜凌的心并没有变,只是,她带着母亲的希望而来,却没有实现母亲的希望,日后,她需要为母亲考虑的事情更加多了,她不想,母亲总是封在冰块里面。
而这些,就需要她自己更加努力。
母亲的病,虽然难治,但是,如果说,有一天她能站在罗虚大陆最顶端,整个大陆的资源都能为她所用,她不信,这样还治不好自己母亲。
而这些,以后都要靠她自己了,冰莜凌的心,从来都坚韧无比。
能够在中域那个地方,压下众多天骄,以女子之身,成为人人惧怕的冰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受到影响。
或者说,冰莜凌的心,从来都是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心中,任何时候都不会迷茫。
只是,很多时候,她并不会多说,这才引得姜预和玉倪怀疑担心起来。
看了看,冰莜凌,那双清澈的眼睛,姜预也不禁服气。
他在以常人的眼光去揣摩冰莜凌,而冰莜凌的心,却早已脱离了常人,那份心境,真是他无法比的。
这是冰莜凌,在经历了无数生死绝境后,所凝聚的坚韧内心,真是无物可以撼动。
冰族中的那些那家伙,这次放冰莜凌出来,怀了一些坏心思,想要让风鳞觉的事情,影响到冰莜凌,使其丢掉那些多余的情感,变的冰冷。
但是,她们还是小看了冰莜凌,那颗自小磨砺出的坚强内心,早已不是她们能够影响到的。
姜预在以常人目光去揣摩冰莜凌,她们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