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生见了,讶然道:“棺材生,这‘吹竽童’你已经珍藏了几百年,一直未离身,舍得送给韩佥事吗?”
棺材生道:“没有甚么舍不舍得的,它又不是神器,送给韩佥事总比留在我身边强吧。”
当下,他把怎么使用“吹竽童”的方法告诉了韩风,韩风略微客气了一下,便收下了这个东西。
韩风将准备好的酒杯拿出来,倒了三杯,说道:“三位前辈,不知你们可曾喝过这种酒?”
飘然生嗅了一嗅,道:“咦,这不是‘仙堡’的醉梦酒吗?韩佥事,你好大的本事,居然也能将这种酒弄到手。”
韩风笑道:“原来前辈也喝过这种酒,三位前辈,你们每人一杯,若是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们满上。”
棺材生隔空一拿,已将酒杯拿在了手中,伸舌尝了一口,赞道:“好酒。韩佥事,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有这种极品美酒喝,任何宫廷御酒都成了凡品,淡得如水。”
飘然生和长生子也都拿了一杯,喝了之后,长生子忍不住也赞了一句。
韩风从仙堡出来的时候,早将之前装在葫芦里的另一种酒换成了坛子酒,用“金浮屠”收了,葫芦里装了几十斤的“醉梦”,喝到现在还有四十多斤,所以也不怕别人能喝光。
他身边的人早已尝过了,只是此酒既珍贵又是可以用来练功的,所以喝一两杯,也顶一年了。
飘然生知道醉梦酒的珍贵,所以只喝了三杯,就当做是回味。长生子喝了五杯,棺材生却喝了十杯,若不是飘然生警告他这酒不能多喝,极为的珍贵,他只怕还要喝下去。
以长生子和飘然生的修为,早已绝了饮食,若非今晚是韩风请客,他们也不会赏脸。这会儿,除了棺材生之外,韩风与长生子、飘然生都坐下来一起吃喝,龙一则是在远处看守。
棺材生坐在棺材里,一边喝一边问道:“老道儿,言归正传,你来京城干甚么?”
长生子道:“贫道来京城是想会会东华国师史东莱。”
韩风诧道:“道长,你与东华国师有旧?”
长生子道:“六十年前,我曾经去过东华岛国,与史东莱切磋过一次,当时是不分高下。我们相约一甲子后再来比试,我听得他到了京城,便来京城会会他。”
棺材生笑道:“你会你的东华国师,我明天一早可就要走了。”
长生子道:“怎么?”
棺材生道:“上官不破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叫做‘三爷’的高手,将约我到京城谈事的问苍生打跑了,我再继续留在京城,这个‘三爷’随时会找上门来,我自问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想这么快就死。”
长生子听了,目中射出一道神光,笑道:“若有机会的话,贫道倒想会会这个‘三爷’。”
棺材生摇了摇头,道:“老道儿,不是我小瞧你,论本领,你要在我与问苍生之上,但我问你,你有本事将问苍生打得要逃吗?”
长生子面上露出惊异之色,道:“这个‘三爷’竟有如此厉害?”
飘然生听了这话,说道:“我在半路上遇到问苍生,他当时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受伤甚重。据我估计,我们‘七生’之中,也只有本领最大的御风生与魔剑生,能与‘三爷’一较高低,而你们‘五子’之中,除了无尘子这个失踪了三百来年的老道儿之外,其余的四子,不见得能在‘三爷’的手上讨得了半点好处。
还有一点,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据问苍生说,他压根儿就感觉不到那家伙身上有任何人的气息。修为到了我等这般境界,就算遇到了比自己本领大的高手,只要对方还是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生气,而那家伙让问苍生感觉不到,那就是非人了。至于他是仙是魔是妖是怪,这就不清楚了。”
韩风听到这,想了想,便将“三爷”当日闯进十方山,被苗疯子惊走的事说了出来,只是说到苗疯子的时候,将他说成是一个神人,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
三人听了之后,面色都是一变。
长生子惊异的道:“小兄弟,贫道活了几百岁,至今连一个真正的仙人都没有见过,想不到你已经见过了。以那股冲天光柱的力量,的确是堪称仙力了。”
飘然生道:“说起仙人,我倒是亲身经历过一次仙人的力量。那一年,我才七岁,有一日失足掉进了河里,快要溺毙的时候,忽觉身上一轻,人已经落在了河边,然后便见半空中出现一朵彩云,冲破天宇而去。那个画像我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奇怪的是,与我一起在河边戏耍的几个小同伴,当时并没有看见甚么彩云,只是见我明明掉进了河里,却突然间出现在了河岸边,还以为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