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茹萍语声凄厉,像是在控诉。
“啪”的一声,张世美的脸上挨了一巴掌,是张灵远打的。这一掌打得真不轻,张世美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
“畜生,跪下。”张灵远喝道。
张世美乖乖的跪了下去,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绝不开口。
张灵远从衣袖里抽出了一把量天尺来,落在张世美的头上,吓得许多人都变了面色,尤其是他的妻子。
“远哥,不要……”
“住口,都是你从小把他惯坏的。畜生,说,你有没有对不起这位姑娘?”
张世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张灵远仍是把量天尺放在张世美的头上,对贾茹萍道:“姑娘,张某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只要一句话,张某就结果了这个畜生。”
“不……”
张灵远的妻子虽然功力深厚,但眼见丈夫要杀爱儿,哪里还能禁受得住,顿时昏厥了过去。
张灵远对妻子的昏倒,不闻不问,反倒是温卓龙的妻子,及时将张灵远的妻子扶住了。
新娘子温雨荷向前走了两步,冷冷地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与我相公有甚么过节,但你要与他过不去,就是与我过不去。你我都是女人,要怎么打,你划下道来,我全接下就是。”
这话把贾茹萍说得娇躯一震,这才把目光转到了温雨荷的身上。这一望,她不禁绝望了。
论美貌,此时的她,怎能与温雨荷相比?
论家世,她一个背叛了家门的不孝女,与温雨荷相比,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论大方,她也比不上。
霎时间,贾茹萍只觉得天旋地转,无论比甚么,自己都比不上温雨荷。张世美又怎么可能不会对温雨荷动心呢?
“哇……”
贾茹萍的武功本来就已经被废掉了,身子也很虚弱,再经受这个打击,气血立时上涌,张嘴喷了一口鲜血。
石之邪伸手一拍,向贾茹萍的体内输送了一股真气,只是贾茹萍的心已死,石之邪纵然有通天本事,那也是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就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也从来没有见过我,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一场噩梦……”
贾茹萍失魂落魄的说着,脚下踉踉跄跄,转身飞跑出去。
石之邪跟在身后,并没有伸手去扶,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全场的心思像是才回到了场上。
张灵远将量天尺从张世美的头上拿开,沉声道:“畜生,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为父就饶了你一回,再有下次,为父就打断你的腿。”
张世美睁开眼睛来,目中闪过了一丝痛苦之色,但这痛苦之色却敌不过压在他身上的万千利益。不是他不爱贾茹萍,而是他不够坚强,无法摆脱身上的枷锁,去争取他的自由。
婚礼依旧举行。韩风喝了几杯之后,见有人走了,跟着也借口有事离去,便从酒宴上走了。
他想去追贾茹萍,但又不知道她去了甚么地方,只好先回子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