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随便放人进去？”
“你傻啊，看这位道爷身上穿的衣服，还有鞋，一看就是贵人，你还敢多问？”
颜老四站在大街上，似笑似哭，好半晌之后，才嘶吼一声，满脸悲愤。
而另一边，秦川跟着老狗一起走，最初迷雾之中出现的那条土路就再次出现了，依然是只能看到三四米远，可是土路一路延伸出去，却明显跟之前他们自己进入迷雾不一样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迷雾缓缓的散开，眼前一片茂密的山林，就是众人之前进去的地方，而回头望去，依然还能看到道边不远有孤零零的茅草屋，迷雾之中隐约还能看到建筑群的影子。
“终于出来了。”走出来的瞬间，葛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身都是汗水打湿的痕迹。
“秦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个狗能带我们出来的？”
丁冬眼睛里带着好奇，这话一出，颜如玉板着脸不说话，耳朵扎了起来，葛虎更是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因为那里，说是幻界也可以，但是说是真的也可以，那片地方，不是应真人的记忆所化的幻界，而是本身就是应真人的记忆！”
“什么意思？”三人都懵了，完全听不懂。
“我开始也以为那里只不过是以应真人记忆为基础，幻化出的大型幻界，只不过应真人的实力太强，这幻界才跟真的差不多，但是后面我发现了幼年的应真人，他跟土城里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那时候我就知道，找到幼年的应真人，也没法带我们离开，跟着我发现了它，这条狗。”秦川摸了摸老狗的脑袋。
的确是这样，第二天的时候，秦川就已经找到了幼年时期的应真人，但是却没有说，因为在功德金瞳的注视下，幼年的应真人跟街上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区别。
那时候，秦川才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在功德金瞳的注视下，所有的人，土城内所有的人，表现出来的功德和恶业都是完全一模一样，最初看的时候，只当是这里都是普通人，自然相差无几。
可是在城内转了几圈，见到的所有人，无论是普通居民，还是狱卒、官吏、甚至是杀猪匠，都是一模一样，那时候秦川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幻界了。
在见到幼年的应真人，看到的也是跟其他人一模一样的情况之后，秦川就彻底确定了。
这里不是一般的幻界，而是应真人的记忆本身。
他们进入的就是记忆本身，幼年的应真人，也就是这份记忆里的一份子，想要让记忆力的人物，带着他们走出记忆，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不属于这记忆的东西，才有可能走出去。
然后就发现了这条老狗，这老狗在功德金瞳的眼里，是除了他们几个外来者之外，唯一跟这里不一样的活物。
土城内所有的人，活着的东西，都是应真人的精气神结合记忆所化，说他们是活人，也没有错，只有这条老狗不是。
巡视了几天，秦川就知道，出去的关键，就在这老狗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