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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的动作算不上快,毕竟他现在是在伪装一个身体虚弱、精神疲惫的流浪汉,在慢慢悠悠走了接近两个半小时后,接近早上七点半,他才看到了昨天那在他战斗中被波及、烧烂的临街酒吧。
“霍克之家?奇怪的名字……”
张孝瞥了眼已经没有了霓虹灯光,满是黑色灰尘、破破烂烂的酒吧招牌,又低下头,带着貌似畏惧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酒吧废墟周围的黄色警戒条。
虽然明面上这里已经没有了警察看守,但张孝敏锐的感觉到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警惕、敏锐、压迫力强大,不像是警察,而是些比警察更难打交道的家伙。
“政府的人吗?还是军队的人?”
这些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家伙们,他们注视着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这自然也包括了张孝。
看样子,他们是在守株待兔,可这样他们可抓不住张孝,
因为这些人到底也只是受过训练的普通人罢了,在张孝的精神力感应里,他们根本无所遁形。
不过张孝没有去找他们,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暴露自己的。
眯起眼,张孝不再观察这个昨天的战场,装着有些紧张的样子,低下头,一边看上去在四处找些什么,一边向着更里面、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周围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并没有因此远离他,不过也就是一会儿,当张孝捡起第一个饮料瓶装进随身带着的布袋里后,那些目光消失了。
这只是一个流浪汉不是吗?
张孝没有管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向一个真正的流浪汉一样,一边捡着一些能卖钱的破烂小玩意,一边走到一处路边的角落里。
这地方没有挡着任何一家店铺的大门,也没有挡着路上的行人,但又像一块礁石一样杵在那里,既无法撼动,也无法避开,人们总是无法把目光避开这个地方,哪怕这里是一个流浪汉乞讨的地方。
这就是张孝从流浪汉脑袋里找到的黄金点之一,不过流浪汉几乎一次都没有来过,似乎是因为这里传说被某个大团伙包圈了的原因。
张孝可不管那是真是假的传说,他席地而坐,熟练的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那个流浪汉会随身携带近乎全部的家当;找出了一张硬纸板和一只马克笔,然后就在硬纸板上写写画画起来。
很快,写完了的张孝把纸板放在地上,然后他把马克笔放会包里,却又从那破布包里掏出一个流浪汉必备的黑乎乎的铁碗――这是他的饭碗――各种意义上。
他把铁碗放在纸板上压住了纸板,让这并不厚重的纸板不至于会一不注意就被吹走,同时黑色的碗也足以吸引人的饿目光,让人下意识的看到碗下面的那张纸板上的那些字。
张孝在纸板上写的也并不是什么有创意的东西,直白简单:「我很饿,需要好心人的一点帮助,也许是几美分,或者是一个喝完的可口可乐瓶,当然如果有一个热狗能让我填饱肚子就真是太感谢上帝了」。
朴质的话语,很好的表达了自己的需求,当然,也就表明了张孝流浪汉、乞讨者的身份。
这让周围本来带着好奇目光的行人们很快移开了视线。
别以为在山姆国就有遍地的好心人,开玩笑,资本主义社会,对于乞讨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可是深恶痛绝的。
当然,深恶痛绝的是政府,毕竟大多数乞讨者可不会交税,甚至还要领救济金,所以对于政府来说,乞讨者、流浪汉是不折不扣的毒瘤、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