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诗怎么念的来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作为曾经的预备党员,杨尚荆作诗的本事垃圾不代表学习的能力垃圾啊,所以他跟身进步,又是一刀挥下,也没什么章法,全奔着要命的地方去,反正这壮汉现在断了一条胳膊,手里也没有武器,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连着三刀砍下去,这大汉终究是闪躲不及,被一刀砍在了脖子上,杨尚荆这一刀也算是出尽了全力,虽然砍的位置不太对路,但还是没有正好砍在骨缝上,但也砍断了一半儿的颈椎,这大汉的脑袋“噶”一下就歪到了一边儿去,喷溅而出的血泉直接洒了杨尚荆一身,杨尚荆强忍着恶心,拔出到了,甩了甩上面的血珠,高声呼喊:“还愣着干什么,杀!杀!杀!”
有了近距离徒手击毙郭淮的经历,杨尚荆现在也不至于杀个人就吐个昏天黑地了。
于是杨家的家丁们下手也是越发的狠辣了,杨尚荆看着地上的死尸,喘了口粗气:“特么的,拿着豆包不当干粮,虽然表演节目专用的跆拳道没什么杀招,但到了这个水平好歹也有眼力啊,这么耿直地冲过来找死,浑身上下除了破绽还是破绽,你还真觉得我是个文弱书生?”
手中刀挽了个刀花,杨尚荆冷笑了两声:“明初这中了进士的,总还是要学学君子六艺的,弱鸡虫子的体质可没办法佩剑行走,虽然还没法和上辈子的身体素质比,但砍两个傻帽还是不带喘气的。”
他扭过头去,看着自家的两个丫鬟,已经幸福地晕过去了,他原本冰寒的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但愿别给这两个小妮子留什么后遗症吧,别到时候身边留两个神经衰弱的、间歇性神经失常的妹子伺候着,那可就没得玩了。”
等勋贵们的家丁涌了上来,战斗就结束的特别快了,这帮披甲的悍匪本质上是盐丁,而不是什么亡命之徒、死士,所以一个个跪的要多快有多快,至于没披甲的那些,寻常的山贼罢了,跪的比这些盐丁还要快。
看着杨尚荆身上的血迹,打马而来的徐尚庸当时就惊了:“尚荆兄可是受了伤?快,快叫大夫过来!”
为了应对这次冲突,各家勋贵也是下了力气的,自家里懂得些医术的家丁可没少带,这帮人要说治个头疼脑热,那肯定是治一个死一个,但是治起刀剑伤来,个顶个的好手,毕竟是见的多了。
杨尚荆摆了摆手,踢了一脚脚边的事体,一脸淡然地装着逼:“无碍,血都是他的。”
“尚荆兄果然真人不露相,所谓将门虎子,文武全才,不过如是。”徐尚庸拱了拱手,一脸的钦佩,这年月打架讲究的就是一个身大力不亏,什么短小枯干的小老头一伸手全是唐门暗器……那是说书先生才编的出来的,杨尚荆一刀砍了这大汉半拉脖子,也能算得上多有勇力了。
忠叔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心,但杨尚荆装逼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出言关心,而是说道:“把这些悍匪尽数绑了,送到南京城,请兵部尚书、魏国公等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