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人如忠庸这般明悟了,却因为陷入太深不能自拔,最后化身绝代狠人。
这类人在之后的成就多为不凡,只是因太过狠厉,招惹仇敌无数,多难善终。
能看明白,最后又不陷入其中的,少之又少,而这一类在最后,无不成就非凡。
忠庸固然不知道这些,此时的他正游历于彻底陷入和一丝理智之间。
情况的危险,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唯独小金,它聪慧的发现忠庸的不同。
每当忠庸看向它,抚摸它的时候,他都会逗忠庸开心。
这让忠庸不至于完全陷入,可也并不能彻底唤醒。
要挣脱这种境地,还要靠他自己。
七天,整整七天,自从忠庸明白积累戾气后整整七天,忠庸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以前的飘逸的气质消失无终,剩下的只有狠厉。
也不知为何忠庸的黑眼圈越见浓郁,整个人给人邪气凌然的感觉。
普通人望去,第一眼就觉得不是好人,看过第二眼,多不敢再看。
那邪恶的感觉,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偏又从不吼叫,最是让人心惧。
此时他的目光,唯有望向小金的时候带有一丝善意。
有一次,一名仆人来送饭,被忠庸望了一眼,直接吓晕过去,从此后再也不敢进来。
忠庸的情况也被他穿了出去,众人一一前来拜访。
在他冷漠的拒绝声中,众人又一一离去。
便是忠父忠母也不例外。
在忠父忠母到来的时候忠庸心中有一丝颤动,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不对。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与父母的相见,没有多余的原因,只是怕吓到父母。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多么可怕,他敢肯定,如果以如今的样子对普通人瞪眼,绝对会吓死一个。
他几乎不能把持自己的心态,唯独在看向小金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欣慰。
仿佛那是心中最根源的一处光明。
他却不知道,自己性情的转变便如人的新生,而新生儿总是对第一眼的存在留有好感。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忠庸终于完成了铭刻。
在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整个灵种震动,黑气上闪烁出红色纹路。
这红色纹路只占据灵种的千分之一大小。
它成一把剑形,款式很普通,就像村野之民用的剑,与文人剑有很大差别。
剑体通红,散发的戾气浓郁,让忠庸整个人更显森然。
忠庸曾尝试施展神通,死光闪过,忠庸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剑痕很深却也很细,只有紫刀宽,没有对周边产生一丝破坏力。
这是可怕的,因为这证明忠庸的力量给予一点。
一剑划过,速度很快,甚至于忠庸自己也只能感受而不能看见。
他敢肯定,若是此时与苏辄对战,他肯定收不回剑势。
庶人剑出,必伤性命。
结束长久的闭关,忠庸推门而出。
门外正有奴仆扫地,忠庸推开门的一刹那他还没反应过来,看动作地扫的很匆忙,好像在惧怕什么。
当他回过头看到忠庸的时候,整个人吓得僵在那里。
忠庸只是淡然的看着他,可在他心中,却好像被忠庸凶狠的盯着一般。
尤其是配上那黑眼圈,更显得好像这个眼睛都在黑暗之中,犹如厉鬼。
“啊――”
一声惨叫,奴仆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正常来说,忠庸会被这奴仆的行为弄的错愕,可此时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就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他一方面觉得不对,一方面又觉得完全正常。
整个人好似精神分裂一般。
“怎么了?”
“侯爷的院子。”
“赵四的声音。”
……
很快院外就传来声响,却没人敢进来。
终于,忠父忠母感到,他们没有惧怕,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爹、娘。”
忠庸的语气淡然,好像与平常人打招呼一般。
二老见忠庸坐在院中石椅上,正要上前,突然看到忠庸双眼,俱是吓了一跳,不敢上前。
忠庸赶忙移开目光。
虽然心态失衡,甚至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可总是知道自己有多吓人的,也知道不能吓到爹娘。
见到父母恐惧的表情,忠庸一阵心痛,可脸上却毫无表情。
“家生,这是怎么了?”
忠老实大着胆子问道。
忠庸没有回话,望着天空,他心思百转。
‘不能以这样的状态滞留在家中。’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远远离开他爱的家,免得吓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