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赖左都督谋划有方。”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简单的道理忠庸不会不明白。
“忠庸。”
突然有人叫忠庸,让他一愣,回过头,正见一名将领。
这将领装扮的人没带头盔,一身的鲜血,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不过能看出年纪不大。
忠庸只觉得认识此人,可他此时一头的鲜血,可能之前还有尘埃落上,混在一起形成血浆,看不清楚。
“你是?”
忠庸问道。
那将领一愣,随后用力的在脸上抹了一把,露出相貌。
“苏辄?”
忠庸大惊,没想到则这里遇到此人。
前世此人实在雍州扬名,自己也曾见过,而这一世两人更是一同参加武生考,没想到却来了这里。
“你怎么没在雍州?”
忠庸疑惑的问道。
“我家本就在青州,上次是游历时顺便在雍州应考而已,不过与你一战后,知道小瞧了天下英雄,便回家中继续苦练功夫了。”
苏辄提到与忠庸一战,很是淡然,显然并不以此为耻。
忠庸心中微微惊诧,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从生至今,他已经改变太多,本应在雍州扬名的苏辄居然跑到了青州,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化。
“忠庸?”
苏辄见忠庸愣住,上前唤了一声。
“恩?哦,一时有些感慨,想四年前,你我武生考上一战,当真舒爽,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想再次见面,却是这般情景。”
说着双目望向战场上一地的尸体。
战争是残酷的,却不只是残酷,数十万人大战,留下的尸体,无论说成残酷或是惨烈,都不足以形容。
面对成山的尸体时,那种复杂难明的感慨,非是亲历不能明白。
“是啊,谁能想到呢。”
苏辄感慨道。
“未想到你二人还这般相识,果然英雄相惜。”
左都督突然开口,两人才反应过来,如今统帅还在。
“不必拘束,你二人都是战场英雄。”说着看向忠庸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南城墙上的守将便是苏辄,当时他领普通士卒下来,带着亲卫留在上面抵御敌军,其勇武,可见一般。”
忠庸肃然起敬,前世苏辄虽然出名,可一向以能打出名,到是没有什么死战的情况。
未曾想到,此人如此刚烈。
“苏兄勇武。”
忠庸郑重一礼。
苏辄赶忙还礼,讪讪的笑道:“不如兄弟甚多,我这些手下,死伤惨重啊。”
这一说,忠庸也没了谦虚的兴趣。
是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便是自己组成阵法的仙兵营依旧又伤亡,何况城墙都塌了的他们呢。
“苏兄节哀。”
四个字,很是沉重。
左都督伸手拍拍苏辄肩膀,稍作安抚。
苏辄惨然一笑,道:“狠不能杀入泗水,还报此仇。”
忠庸一愣,随后点点头。
是啊,杀入泗水,还报此仇,那将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可惜,按照忠庸的记忆,是不能完成了。
周边数国齐攻凌琼,虽然如今青州胜了,可若说出兵,却难上加难。
三人俱是沉默,忠庸突然开口。
“左都督,我请命让我突击被敌人多下的青州地域。”
苏辄听了眼睛一亮。
忠庸这主意好,虽然不能杀入敌境报仇,可把敌人驱除出去,也是一种报仇。
“左都督,末将也请命。”
左都督左看看右看看,一拍手道:“好,你们二人同去,定要拿下青州全境。”
其实泗水在青州中的兵马基本上全部集中在了巴城,夺来的城池并没有多少守军。
而且,那些城池里的居民被凌琼统治了百年,怎么可能轻易接受泗水国的统治。
有这些百姓在,泗水军士别想得到好。
“谢左都督。”
“谢左都督。”
二人同时答道,随后相视一笑。
“你我不如看看谁快,一人东路,一人西路,东西并进,谁最后夺得多,谁赢,怎么样?”
苏辄提议道。
“哦?苏兄说的好,如此,便赌一赌。”
“我若输了,甘愿到忠兄手下为将,你若熟了,便也不要什么,只是将来我若杀入泗水,你要来助我,如何?”
忠庸一愣,这他明显得了便宜,还是大便宜。
“苏兄,这如何可以……”
“忠兄瞧我不起,认为我当不得你的阵眼将领?”
忠庸赶忙摇头。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苏辄一句话,便把事情定下来了。
忠庸只能点头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