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
伸手,指向一个孩子。
“或者是她。”
指向部落女子。
“甚至于,她。”
指向部落老妇人。
“不能回答我的问题的,杀,说谎的,杀,”
回过头,盯着部落首领:“现在,你会配合么?”
进入生焰境,佛纹石不停咏唱佛经,虽然字眼还总是重复,且进度不快,可是却随时保持正因佛性、了因佛性。
如此一来,忠庸的目光显得又深邃、又呆板,很有一股麻木不仁的意思。
“我,我说。”
部落首领败下阵来。
“部落的勇士被召集去了前线。”
“马匹呢?”
“部落勇士带走了。”
“全带走了?”
“是的,全被带走了。”
忠庸点点头:“你们有传递过信息么?近期,关于我们的。”
“没有,没有。”
部落勇士低下头用力的摇头。
“你不诚实。”
忠庸抓着部落首领的头发把他拽起来。
“马圈里没有一匹健壮的马。”
“马都被勇士带走了。”部落首领急切的回答。
“不,不,这不是部落的习俗,部落至少要有一匹健壮的马,以便于为部落留下‘火种’,我说的,对么?”
忠庸盯着部落首领。
‘火种’,指的是部落中任何一位健康的男孩,不能是成年人,因为成年人别的部落未必收留。
当部落遇到大危险的时候,就会用最后一匹健壮的马,驮着健康的男孩逃跑,投入别的部落,为部落留下血脉。
“哧—哧—呜呜——”
部落首领口水、鼻涕、眼泪俱下,他哽咽着,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忠庸的胳膊。
“求求你,不要杀我族人,‘火种’还没有走,马匹被征用的,火种用的马匹被征用了,他们是恶魔,我的族人要为他们卖命,他们连部落的希望都不留给我们,求求你,不要杀他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看着鼻涕、口水、泪水一起留下的部落首领,忠庸没有丝毫的厌恶之情。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怕死的部落首领。
如果能保住‘火种’,他会带领部落所有人战斗到底。
可如今,部落为‘火种’准备的健壮马匹被征用了,为了部落的未来,他必须乞求,放弃尊严的乞求。
松开手,让部落首领落在地上。
“你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的消息,我会放了你的族人。”
“扑哧——”
部落首领夺过一旁仙兵手中长刀,插入自己腹部。
“我……我不能说,说……说了……他们不会,一样不会放过我的……族人。”
话落,气断。
忠庸沉默,忠字营沉默,部落族人沉默。
“乌拉桑苏布鲁萨嘶——米索尼卡鲁索布鲁……”
低沉的,古老的言语从一位部落老人的口中传出,越来越多的部落人低声跟着念。
忠庸知道,这是古老部落对死去勇士的祝福,是一种祭祀仪式。
“就地休息,不许伤害任何部落人,加强轮流守卫。”
忠庸有气无力的下了命令,看了死去的部落首领一眼,转身找地方休息去了。
他身上的伤还么有好,急需休息。
伴随着古老的祭祀仪式声睡去,忠庸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安抚。
深夜,一声凄厉的吼叫从部落中传来,无数人被惊醒。
当忠庸来到部落中央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
“怎么了?”
睡梦中被吵醒,没几人有好脾气,尤其是身心都受着折磨。
如今的他,因为佛纹石的【本念境】引发正因佛性与了因佛性成长,要不停的压制正因佛性,因此不太控制情绪。
“忠仙师,曹伟深夜冲入部落帐篷,试图,试图强/暴,部落女人,结果,被部落女人,阉/割了。”
吴岑脸红的说出这段话,便不再言语了。
忠庸沉默,忠字营仙兵沉默,部落人沉默。
忠字营成军半年多,虽然历经战火,可还从不曾为恶,不是本质善良,而是因为没有机会。
这是第一次占领敌人土地,第一次直面敌人的财富、女人。
有些人,终究抵抗不住诱惑。
“曹伟何在?”
“已经去就医。”
“我们有带大夫来么?”
“是部落的大夫。”
“哼。”忠庸从鼻子哼出声响“你要强/暴部落的女人,未遂后,还要部落的大夫医治,你觉得,部落的大夫会么?”
吴岑顿了一下,回到道:“士兵以部落人生命逼迫。”
“胡闹。”
忠庸大怒。
“把他给我带上来。”
张蛮带队前去,把半死不活的曹伟带了过来。
“知道军纪么?”
“知道。”半死不活的曹伟无力的回答。
“知道自己所犯的罪行要如何处罚么?”
“知道。”
“说。”
“斩立决。”
“除了半路离开队伍的几人,你是第一位即将死去的战士,你可以选择如何面对死亡,由部落人执行,或是,由有我亲自执行。”
“你选吧。”
忠庸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忠字营全部集结过来,静静的看着。
部落人也看着这场不一样的死刑。
其中,一个眼睛格外明亮的孩子眼中透出向往的光芒。
“请忠仙师执行。”
“把曹伟的刀拿来。”忠庸一声大喝。
张蛮递上曹伟的战刀。
“还有什么话说?”忠庸问道。
“忠仙师,下辈子,我还当你的兵。”
曹伟声泪俱下。
“好。”忠庸一声大喝。
“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我的兵,死也是站着死,我的兵,错了就认、挨打立正,有来生,你还是我的兵。”
话落,长刀划过,干净利落的砍掉曹伟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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