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文中所写,仙国危难之中,文不可持,唯有以武卫国。”
双眼如刀,远刺虚空。
郝仁心中一惊,婢女眼中精光闪烁。
“不止于此吧?”郝仁没有管那瓶丹药,开口问道。
忠庸收回目光看向郝仁,直刺的郝仁不敢与之对视。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兵家浅显的道理,便是你这样每日随着高层游走四方之人都觉得不会发生战争,那么我问你,如果这都不算没有准备、没有意料,那什么才算?”
郝仁一惊,却又连连摇头,道:“仙国国力昌盛,又无大国临疆,何来敌人?”
“国力昌盛,呵呵,郝大哥也是有见识的人,远的不说,便是以你所见,国力依旧鼎盛?”
一句话,直至本心,婢女一惊,慌乱的看了看门窗。
“这,这,虽不如鼎盛之期,亦是强大,亦是强大。”言语间有些慌乱了。
忠庸一笑,不在多言,举杯喝茶,慢慢等郝仁冷静下来。
“我之言,发于我,止于你,郝大哥切勿多想。”说完便把话题引至别处不再多言。
郝仁压下心中慌乱,苦笑的点点头,心中也知忠庸多是透过自己把话带到陈学政处,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言了,只是目光不时扫过婢女。
忠庸见了他的眼色,淡淡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郝大哥放心。”便灭了郝仁所有心思。
“那按照忠老弟的意思,院试的鹿鸣宴忠老弟是不准备参加了?”
鹿鸣宴便是每次院试或乡试等考试结束后由学政发起的宴会,旨在同届的考生互相认识、熟知之用。
这次郝仁任务除了送上朝廷赏赐,便是接忠庸去参加院试鹿鸣宴了。
“不去了,多是些文雅之士,我又准备弃文从武,道不同,去了也无趣。”
淡淡的推辞了,忠庸又与郝仁攀谈起来,这次便没有什么重要的了,只是随意聊天。
不多时便有婢女上来抠门,告知主宴准备好了,请忠庸与郝仁前去。
忠庸让婢女领着郝仁先去,自己稍后就到,郝仁自然明白忠庸要做教育自家婢女,让她懂得规矩,示意后拿着丹药瓷瓶便出去了。
房门一关,婢女当即跪下磕头,三个响头后便俯下身不起来,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我家农户出身,没什么大规矩,不必如此。”忠庸声音平淡。
“奴婢不敢,奴婢生是忠家人,死是忠家鬼。”婢女慌忙表露忠心。
“抬起头吧。”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婢女缓缓抬头,见忠庸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心中越见恐惧。
自己无意间听了主人心事,此时又不受信任,若是让主人起了间隙,打死都是可以的。
“说说你的身世。”
“奴婢记事起便在官园了,园主说奴婢是个孤儿,便收入园中,其余的知之甚少,因尚有些姿容,被大力培养,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却也入门,之后便被分到主人这里来了。”
“哼…”忠庸从嘴缝中嗤笑一声,显得极其不屑“重说。”
婢女一愣,眼中露出恐惧,身体颤抖,泪珠滚落,久久不能言语。
忠庸也不多言,只是淡定喝茶,对其泪水视而不见。
“主人若知,应该也知晓规矩的。”许久,终于说出这一句。
“我知晓,你亦知晓吧。”忠庸直视婢女,目光似刀。
侍女浑身一颤,嘴唇咬出鲜血:“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告诉园里那位,我虽年幼,却不吃素,我师父陈如山更是无肉不欢,她若觉得自己肥了些,便割下二两肉送来,他若真要舍不得,我自会放她几斤血的,明白?”
侍女赶忙点头不敢多言。
“身世是真是假?”
“真的,这是真的,奴婢只是隐藏不报,并无谎言。”婢女膝行上前连连磕头。
“我非寡恩的主子,也不是不明白园里的规矩,此事不算你错,把我言语上报后,便与那边断了联系吧,还有,家父喜马,家母爱花,也一并报上去。”
忠庸说完不再言语,起身出门而去,留下婢女在后连连磕头。
行至门口,忠庸顿了一下,道:“见你清秀可人,赐名白莲,望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自为之。”
婢女听了更是连连叩头,口中道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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