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学政脸上略显焦急的问道。
“身子虚弱,昨夜又饮酒过量,这是晕了,没大问题,将养一下便好。”那大夫徐徐说道。
“因何身子虚弱?难道是长期饮酒所致?”学政眼神一转小声问道。
“非也。”大夫也小声回答“乃是长期学习,又因吃食跟不上导致身体虚弱,大人不必担心,想来这名学子是觉得自己考不好,因此大醉一场,却也遂了他的心愿。”
学政眼神怪异的看了大夫一眼悄声道:“此人乃是神童忠庸。”
“什么?”大夫好似被踩了尾巴惊叫了一声。
甲字房学子们疑惑的望向他们,有几人更是相互询问怎么回事。
“肃静,考场之上不得喧哗。”说完责备的看了大夫一眼。
那大夫自知理亏,不好意思的对学政笑了一下,又赶忙低下头去看桌角的名号。
“可有办法唤醒?”学政见大夫看完名号脸色怪异也不在乎,他初时也想不明白这神童如何就这般了,不过久居官场的他细细一想便也能明了些,看来是有人不想见到这小三元的出现啊。
“有,可即使醒了也不会多么清醒,更枉论答题了。”大夫依旧一脸的不能相信。
“先让他醒来再说吧。”学政略显无奈道。
凌琼仙国越见衰弱,可在科考一项上却一直做的很好,作弊弄权等现象完全杜绝,甚至不惜从上杀到下,不过忠庸这种状况显然是‘场外作业’,学政便是再想公正也是无法的。
那大夫让衙役帮忙把忠庸扶直,露出他稚嫩、清秀的脸。
两人都在心中暗赞:好卖相。
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在忠庸印堂、人中等处扎了几下,三人静静等待。
不多时,忠庸眉头皱起,眼皮开始抖动,缓缓的睁开眼。
刚刚睁开有些迷糊,随后犀利的扫视一眼,之后变得满是错愕。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疑惑,这少年郎的表情也太丰富了,尤其那犀利的一眼,学政都有一种见到将军的感觉。
“这是,何地?”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喝酒导致。
听了这话学政那个气啊,都坐到甲字房了还问哪里?
“考场。”冷冷的一句话回了一句,任谁都能听出不满。
忠庸依旧有些迷糊,却完全没在意学政的话,周围学子有些忍不住嗤笑出声。
大夫暗道:这小子昨晚吃的什么啊!喝这么多。
“这是…何,何年?”忠庸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
学政已经换上了一副包公脸,黑的不能再黑。
“永和三十六年。”大夫见学政不想作答只能自己代答道。
说完又小声与学政道:“勿怪,可能迷了魂。”
迷了魂,并不是病,是说忠庸做了梦,刚醒,分不清。
那学政黑着脸点点头。
忠庸左右扫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永和三十六年,永和三十六年,永和……”
最终,目光定在学政的脸上,嘴唇有些抖索,眼眸越发清亮:“陈御史?”
“恩?”学政被问的一愣,随后黑着脸道“在下区区一学政,怎可与朝堂之上御史大人相提并论,切勿乱语。”
说着还黑着脸向南方比划了一下,以显崇敬之意。
忠庸一愣,随即释然。
“既然醒了便速速答题,若再胡言乱语,判你一个扰乱考场之罪,赶出考场。”
忠庸行礼应是,又向大夫做谢才坐下。
目光扫过众学子,把他们疑惑、佩服、鄙视等等各种表情印在脑中,一时间脑中还是转不过弯来。
前一刻明明在大军中冲杀死于乱箭之下,怎么眼前一黑,就回到八年前了?
打开试卷,装模作样的看着,心中却满是疑惑。
想了一刻,不得答案,提笔在卷纸上写下四个大字:魂归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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