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关心,青白如今就挺好。”
“好!好啊!”
赵全玄喝了一声,对着他挥手,
“你下去吧。”
走出大殿的苏青白,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赵全玄口中的安宁是他的胞妹,虽然不是苏青白姑姑的女儿,却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
他刚才试图指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将苏青白拉到他的战车上,
看来,这位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朝堂上众家族在掌控他,他也在试图反抗,而苏青白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宫殿之中,坐在龙椅上的赵全玄很是愤怒,将一旁近侍递过来的茶盏摔在地上,不断地怒骂着,
“废物!该死!都是乱臣贼子!”
原本,他是打算通过联姻拉拢苏青白的,
毕竟任谁都无法无视苏青白这位书院弟子,只要他支持自己,那南晋就将会出现另一个书院,不仅会让西陵对南晋的控制松懈下来,也能够让自己从新掌控这个国度,
更不用说,如今的苏家,富可敌国,
钱这东西,无论多少,都是需要的,就算是一国之君的他,也希望这东西越多越好。
而且,苏家近来的举动,真当他是个瞎子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是嫡系辞官,又是旁系去国,
前段时间还在家中给他上演了一处家族内斗的戏码,不就是在告诉他,苏家有了异心嘛,
如果不是有苏青白在,他早就灭了苏家了,
真当作为的皇亲国戚,百年后族很重要?
如果需要,他可以扶持起来第二个,第三个苏家!
只可惜,有着一个不知道深浅的苏青白在,原本想着通过联姻拉拢他,结果,还被拒绝了,
刚才他试图通过苏家这个家族来提示苏青白,他和苏家才应该是天然的同一阵营的存在,结果,苏青白并不在意,
后来,他有通过如今朝堂局势,试图用利益劝苏青白同意,毕竟,一个家族,如果真的在朝堂上一个成员都没有,是站不稳的,结果,苏青白依旧是拒绝,
最后,他隐晦的提起王后,意图告诉苏青白,他的长姐就在后宫,生死都有自己掌握着,如果不服软,他可以接受,但是,过后要从她长姐那里找回来,
虽然,苏青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对,但是,却很快的稳定下来,依旧是拒绝,
难道他南晋就真的不值得苏家付出?
难道,他就真的不值得苏青白效忠?
这个结果让他无法接受,让他很是愤怒,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苏青白是书院弟子,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他,却知道,半年多以前西陵桃山上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还很清楚,他可以威胁,可以利诱,却不能威逼苏青白,
甚至,威胁,也只能是口头上的,他不能真的对王后做什么。
因为他不敢,不敢真的激怒苏青白,
这种不知道深浅的修行者,特别是书院这种出世之地的人,是最没有规矩的,谁知道他们真的被激怒后会做出什么事情,
要知道,苏青白进入临康的那一刻,王室供奉的那些修行者就告诉了他,同时也告诉了他,他们探查不出来苏青白的真实修为,更准确来说,他们不是对手。
要知道,那可是数名知命境的存在啊,是南晋王室最大的底牌,
回到苏府的苏青白,简单的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承庆,同时饱含深意的又问来一次,
“真的值得吗?”
他问的自然是还早宫中的长姐,
要知道,一旦苏承庆的计划顺利进行,那么,留在临康的苏家长老们,以及宫中的王后,都将成为南晋怒火的倾泻处,
苏承庆神情有些落寞,
“我也不舍,但是,值得,就是后悔,如今也要继续下去!而且,我们还要加快速度了,今日,他能威胁你同安宁成婚,明日就可以威胁你长兄,
要知道,你长兄不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而这从来都不是我们所希望发生的,”
苏青白叹了口气,
“不然,先让长兄成婚吧,虽然,按照祖治,不能在没有继承家主位置的时候成婚,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我们选一个对长兄没有任何威胁的家庭就好了。”
苏承庆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公主夫婿是不能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纳妾的,同时,也必须是要没有成过婚的男子才行,只要让你兄长率先成婚了,王室也就没有办法了。”
一直在听着两人交谈的苏青空也点头赞同。
“青白说的确实是此时最好的办法了,左右,苏家未来的定位也不在朝中,无所谓妻族的身份,只要对苏家没有威胁就好,”
说着,他看向苏承庆,
“父亲,既然如此,你这几日便帮我相看吧,不过,这件事要私下进行,一定要在宫中反应过来之前定下来才行,”
苏承庆点头,
“放心,为父晓的。”
倒是苏青白想到了什么,对着两人说道,
“父亲,兄长,既然无所谓对方家族的身份,那么,不如将视线放在唐国?”
苏承庆和苏青空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思考,
苏青白继续说道,
“反正按照父亲的计划,我们苏家最后都是要搬到唐国的,不如,提前上了唐国的战车?
父亲刚才也提到过,我们要加快进程了,那么,原本的一些布置就要改变才是,而且,这一次入宫,我感觉宫里那位对苏家的布置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暂时抽不出手来阻止,
不然,他也不会试图用联姻的方式绑定苏家了,
所以,不如,趁着我还在临康,其他家族,包括王室和西陵都不能直接对我们出手的情况下,直接举族搬迁?”
苏承庆低头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手掌,
“青白说的对,我们还是太谨慎了!青白如今是书院弟子,还是夫子的师弟,无论是西陵,还是南晋王室,都不会轻易在他还在的时候对苏家出手,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