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霁雲的事史进一般都不上心的,原因是赵霁雲比他办事细致的多,而且少有纰漏,什么都能办的妥妥帖帖。但是赵霁雲失忆这件事,史进一直记在心头,赵霁雲也一直在打听自己从前的事,只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史进一直都帮不上忙,但是如今似乎有些方向了,他比赵霁雲都高兴。赵霁雲抱着脑袋非常的痛苦,可是什么东西也想不起来,好一阵子,他不去想了,人才恢复过来,面色也好了很多。史进和鲁达夫妇一个劲的劝他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赵霁雲也不至于和自己过不去,不再去想,但是史进他们几人虽然劝赵霁雲不要多想,但是他们去留心起来了,说不定能在东京找到线索,他们是不会放过的。
一行四人,来到东京,人生地不熟的,虽说金翠莲是东京人士,但是离去的时间也不短了,更何况举家离开的,也没什么亲戚在此地了,和赵霁雲他们初来没什么差别。
虽然是赵霁雲嚷着来东京,可是具体如何,他也没有什么计划。本想着有时迁先到的京城打前站,到时候他们可以找时迁,但是如今断了联系,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一切都太想当然了,然而在事实面前并没有什么软用。
没有亲戚朋友可以投靠,但是人都到了京城,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至于露宿街头吧,他们还没穷到这种地步。随便找了间客店安顿下来,这一切事物都由鲁达夫妻操持,至于赵霁雲和史进就空闲的多了,没必要去插上一手。
鲁达夫妇还在客店里收拾,赵霁雲却是和史进跑出去游玩了。赵霁雲倒是没什么,什么世面没见过,场面再大也没什么好奇的,史进可不同了,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就爱往热闹堆里凑。
史进爱凑热闹不假,脾气也有些的,可这是什么地方,京城,说句不好听的,随便扔块砖都能砸到个当官的,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大了,但是也说明京城这地方,随便一个人都是有背景的,依史进的脾气,若是卯上了,场面肯定要闹大,所以赵霁雲一路都和他同行。
能降得住史进的人真不多,刚好赵霁雲是一个,赵霁雲不光是武艺上要高那么一筹,就是其他方面,史进也是很佩服的,而且两人关系亲密,赵霁雲说的话,史进总是能听的进去,谁叫赵霁雲脑子转的快。
史进和赵霁雲那是闲得慌,纯粹出来找乐子的,两人闲步走出了城南,来到玉津圃游玩。闲逛了许久,人走的也有些乏力了,便在圃中一颗傍池的垂杨下面休息,没过多久,他们见到一人也来垂杨这边。这人长得颇为雄壮高大,穿了一身官服,明显是衙门中人。
史进看都没看来人一眼,赵霁雲只是瞥了一眼,没怎么在意。那人却是一点也不客气,上来就驱赶赵霁雲他们,史进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的,想干架不成?”
史进也是冲的很,那人也没想到,“怎么的,你们皮痒痒了是吧,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是吧?”那人也不憷,不把史进教训一顿,看样子没完。
“不要以为披了一身的狗皮就多么了不起,你不是小吏罢了,充其量不过是官府的看门狗,别在这里乱吠!”赵霁雲轻飘飘的说道,一点也没有被来人发在眼里,或者说连生气都没有,就当是在看小丑。
赵霁雲这句话真的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人,但是那人却是不敢怎么的,“你们是什么人?”那人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东京可不是小地方,权贵的聚集地,弄不好就会得罪人,别看人穿的不起眼,说不得人家只是低调,要真惹上了牛人,那真的是他到铁板了,要遭殃,那人在暗中思量赵霁雲是什么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也敢问我们是什么人?”赵霁雲不客气的说道:“我的身份不是你这样的小吏能够打听的,倒是你这小吏胆子倒是不小啊!”
那人头皮有些发麻了,怕是真踢到铁板了,可是在他的印象了京城中似乎没这么号人物,他很纠结,要不要硬杠下去。
“你这人墨迹的很,我也是很久没活动了,这手脚痒的很!”史进说道:“来,咱们比划比划!”
“打什么打,你有那力气,留着道战场上去,在这里打自己人算什么好汉!”赵霁雲不太高兴的说道:“早知道你这样,就不带你出来,让你留在西军种相公那里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