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阳谷县的人听说有三位英雄擒下了景阳冈上的老虎,自是高兴的紧,都迎了出来,要凑个热闹,这个盛况却是轰动了整个县治。四个庄客抬着不能动弹的老虎走在前面,知县派来的使者领着武松三人接受着街道两旁百姓的欢迎,只看到街道上挤满了人,争相目睹擒虎的英雄和那扰的地方不安宁,害人性命的老虎。
到了县衙门前,那四个庄客将抬着的老虎放下,放在甬道上,供人观看,那知县一早得了禀报却是在县衙门前等着了,看着躺在地上挣扎不脱,仍旧低吼的锦毛斑斓老虎,再看了看那三个擒下这老虎的英雄,最后目光停留在武松的身上,心中想到“不是这个壮汉,如何擒的住这斑斓大虎”至于时迁和赵霁雲二人的身材上却是差了武松一筹,尤其是时迁那小身板更是没看头,就是赵霁雲比武松低了半个头,身材也比较的瘦弱,反倒看起来更像个书生。知县看了三人的样貌之后,主观的认定,武松才是擒下老虎的英雄。
知县唤了武松三人进了大厅,武松三人来到厅前向着知县唱喏。那知县问道:“那壮士,你等是如何擒下这作恶多时的猛虎?”这次却是赵霁雲走了出来为大家讲述擒下这老虎的过程,厅上厅下的客人都听得惊呆了,赵霁雲还特意把自己和时迁摘了出来,只说自己二人在一旁加油助威。知县就在厅上赐下酒水,将县里凑得一千贯送与武松三人。
酒水自然是一饮而尽,至于那一千贯,武松却是推迟道:“全赖相公的福荫,侥幸的擒下这猛虎,非我等之能,不敢受此厚赐。小人听闻县里一众猎户,因这个老虎,受了相公责罚,何不就把这一千贯给散与众人去用?”知县听了武松此言甚是高兴,便说道:“壮士此言甚善,理当如此”武松就把这赏钱,在厅上散与众人猎户。看着这么多的钱,连自己的手都没过,就这么飞走了,时迁甚是肉痛。
赵霁雲看着掉进钱眼里的时迁,便低声说道:“不必肉痛,些许小钱,何必挂在心上,跟着我保你坐享金山银山”听了赵霁雲的话,虽然还是没从肉痛中走出来,但是时迁也知道赵霁雲点石成金的本事,自然好受了不少。
知县看武松忠厚仁德,有心要抬举他,便说道:“虽你原是清河县人氏,与我这阳谷县近在咫尺。我今日就保举你在本县做个都头如何?”武松听到这话实在是受宠若惊,幸福来得这么快,武松拜谢道:“承蒙恩相抬举,小人自当从命。”知县随即唤押司立了文案,当日便让武松做了步兵都头。县里的上户都来向武松道贺,酒席连连吃了三日。
武松自心中想道“我原本要回清河县去看望哥哥,谁曾想倒如今来阳谷县做了都头。”自此上官见爱,乡里闻名。
武松自此在衙门当了差事,每日都去应卯,衙门却也没什么事,比较的清闲。武松因擒下恶虎而扬名县里,时常有人来宴请他。因要在县里行走,这些应酬实在是推脱不得,都要去的。
这县了有一大户人家,复姓西门,知县知府都与他往来,当今朝中也有其靠山,手段十分的了得。武松不成与他打过交道,不成想接到赴宴的请帖。
武松带上赵霁雲和时迁一同前往狮子街的酒楼。等武松三人到了狮子街桥下酒楼前,便有迎客的小二已经在门前等着了,武松如今也算是个名人,基本上都认得。那小二领着武松三人便上了楼去。
来到楼上的包间,只见一人坐在窗边,仔细看去,那人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铃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长腰才,身穿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越显出张生般的脸庞儿。第一眼看到此人便觉得长得好看,不过十分浮浪。
“来人可是武松武都头?”那人先问道,“想来你便是邀请我等赴宴的西门大官人喽”不等武松说话,赵霁雲便先问道。
“不错,我便是西门庆,你可是那位赵霁雲小郎君,边上的便是时迁了吧”西门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