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现在觉得赵霁雲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倒是个光明磊落之辈,颇对他的胃口。
“不妨事,再吃酒”柴进说道,和赵霁雲说话让柴进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说话很跳脱,话语间还有些俏皮,能够把人逗乐。
柴进与赵霁雲说话,时迁却是很难插上一句,他发现这和自己认识的赵霁雲不一样,赵霁雲每次都会和他唱对头戏。
赵霁雲正与柴进聊的火热,这时庄客进来通报道:“教师来了。”柴进道:“就请来此地一道吃酒,快抬一张桌来。”赵霁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出于礼貌便点头示意,没想那人当是没看到。时迁是个久在江湖之人,便急急躬身唱喏道:“时迁拜见教师。”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实在是无礼的很。柴进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不快,虽然他自己也看不上时迁,但也是以礼相待。
赵霁雲也是不喜这教师,不过不能失礼,他也站了起来学着时迁的模样对他施礼,就听他说道:“不用拜了”便走到上首坐下了,把赵霁雲的位置坐了去,赵霁雲只得肩下坐了,此时柴进心里更是不喜。
洪教头一坐下便问道:“大官人今日何故这般礼待这小儿”柴进心里却是暗自想道‘我要如何行事,难道还要叫你知道’,还不等柴进说话,赵霁雲便忍不住了:“你这厮实在是无礼”
洪教头道:“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江湖人都来倚草附木,都知道我才是枪棒教师,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何必忒认真?”
时迁却是听不下去了,跳了起来:“我等皆是倚草附木,汝又何尝不是,不过来的早些罢了,五十步笑一百步,当真可笑”说罢却是大笑起来。
这两边杠上了,柴进赶忙打圆场:“凡人不可易相,海水不可斗量,来一道吃酒”
洪教头却也是不好相与的,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再这柴府上可就没什么威信了,站起来说道:“我不信他,不如下场做过一场。”
时迁枪棒功夫多少是会点的,不过真要下场走上一遭却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却是左右为难。洪教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忖量道:“那人必是不会,心中先怯了。”
赵霁雲看着时迁难以决定,也知道他的功夫,便站了起来,让时迁退下,对着柴进说道:“还望大官人恕罪,我们两人皆是盗门中人,只是怕大官人看不起,便没有如实相告,时迁乃是门主,我是长老,这比斗一事就由我代劳吧”
“你说比斗就比斗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做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赵霁雲说道:“不过时迁那货怎么说也是门主,你要挑战他,怎么的得过我这一关吧,要不然他这个门主就太掉价了,我这个长老也太不尽职,弄得我好像就是泥胎木塑一样”
听到这话,柴进觉得这就是赵霁雲,一个十分俏皮的人,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人逗乐,同时也打击洪教头的气焰,作为一个挑战者,而不是一个卫冕者,一下子就天然的好像不如时迁。
看赵霁雲敢这么接下挑战,柴进肯定这小子憋着坏,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他本能的觉着洪教头要吃大亏,柴进一来要看赵霁雲的本事;二者要赵霁雲赢他,灭那厮的嚣张气焰,所以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柴进说道:“先吃些酒,待到月上来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