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心性不羁的地精火——刹静。他们震惊于时空突然发生的剧变。
“风葭美桃!”
萨漪纳惊叫一声,遂又掩饰口风。婵薇幻然如影的手,飘出招摇的新叶状。指尖一蹙,散发出令人欣喜的清芬兰香。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而只有我,两种最佳称呼可以同时冠名。所以,现在,我的刀也会变得最快。嘻嘻。”婵薇看看萨漪纳,又瞧瞧风葭美桃,欣然道。
地精头领看着:纤柔到可以被一道风吹走的芊芊人。
“嗤——”地,地精们刚刚发出的笑声,就见嵌在空间的几匹马,“哐啷啷”地跌落了。好像自嘲。让地精们笑出的声音顿时变味。
风葭美桃轻纤手勾,施力。精细勾画风形的篆纹,那种原始的灵迹,就是风葭万化生命态能量凝结的菁华。一触,足以通灵整个乾坤。
萨漪纳曾经运用空间存在的痕迹,解释感觉境界中取消时间观念的芳辞,就是有感风葭美桃的情味体验。
看着从壳中脱落的马匹,惊慌地返回地精火焰中,风葭美桃这才敏捷收敛了佐光的手勾。
“你给摩柯立的令,因为无法战胜他。所以,那些法,其实已经变成摩柯法的一部分。”风葭美桃看向地精头领,道。
“没有战胜?你怎么知晓……”
“你是攻,他是承。承载而不灭,孰胜?你不晓得吗?”风葭美桃轻盈走动着道。娇嫩的口风,挑剔的目瞳,指尖拨离空气块垒……依然显示着美丽净化中一尘不染的原初生动。
“嗯,我是因为不习惯——这些畸变的不对称感,才来这儿的。”
“可笑极了。我看你是有意庇护他的。”地精头领指着素艮列泰。
“被折服的心,就像已经死于一场战斗。固执仅仅是两个字,却是很容易通向杀劫灾难的大门。带着面具找借口也不行。懂吗?”风葭美桃细小的声音小得就像蚊蚋。闹得地精必须竖着耳朵去听。
那囧样简直把婵薇一颗心逗笑了。
地精顿时恼火,“在力量面前,言语就是尘土。”
地精头领嗤之以鼻,双手一绽,手心长出一把风刀。
“都说风葭大地上,有冰塬祭主都不敢提说的妖孽。看来,这就是!”
“姐姐,他好像一下子也诅骂到了我们俩。”婵薇怂恿萨漪纳,道。
萨漪纳摇摇头,“嗯,你出刀,其实就是添阻。不让摩柯万法去亲证,那么,他们永远记不住终止力量的那道界限。我们也无从知道这些异力的属性。该是摩柯立令的时刻了。”
随着萨漪纳轻轻说完解释的话。那一刻,久滞在法辇上的摩柯霎时臂展。看似尚在高处悬挂的礼戈,已经被摩柯从手形延展的猛力之弧——无形牵系。
地精猛烈攒动的马匹块垒,风刀,火鞭,强行封阻摩柯。
摩柯心中万头攒动的万法,经历一场霹雳,新鲜跃迁的万感,瞬间一同复燃,同步显化了。
感觉一触到礼戈,实际上,摩柯的双手已经同时触及。那种感觉与质物同频共在的真实感,消去了已往那种传力般的次第判断。
是的,此时粹净一颗心的摩柯,终于没有了感觉、心灵与形格之间的错位与迟滞感。觉与形浑炼一如。
“呼!”摩柯强韧地摘落礼戈。一飒斜呈,风辙吒见。
“没料,地精霹雳锐化出一把——更俊健的法刀!”素艮列泰看着形绽开来的摩柯,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