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实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韩金虎脸上追了上来,一脸歉意,他不过是故意这样说,好加深别人对他天才的认定,没想到会让忠实爷爷会这般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他忠实爷爷好歹也是干了半辈子的铁匠,手艺不精深不说,依旧还是半桶水,以至于分田到户的风声刚一传播出去,自家铁匠铺的生意就没人照顾了,如今又被他这个半大小子肆无忌惮地嘲讽,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生气。
“开山,金虎,我没有生气!”
韩忠实苦笑一声,虽然韩金虎的话语有些张狂,但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当年打造的不管是菜刀还是农具,还不是被韩家沟村民拿出来对比,批评得一无是处。
他最初是很生气,但没多久就想明白了,自家手艺不到家,比不上别人,以至于劳作时要多费一份力,被嘲讽也是应该的。
也没有生气,当初学习打铁本事时,别人藏了一手,除了教他基础的手艺外,其他窍门是一概不教,人家铁匠师父,可是靠自己的手艺吃饭,愿意教他打铁的手艺,还是上面的命令,而且他也没有正式的拜师学艺。
人家藏一手也是再正常不过!
“你没有生气那你走什么?”
韩开山显然是不相信韩忠实的话。
薛彩娥道:“忠实,你是不知道,金虎这小兔崽子有点本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年纪还小,我们也忘记了教他规矩,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
韩小凤也是放下玩耍的竹老虎,一路小跑过来,抓住韩忠实的衣角,怯怯道:“忠实爷爷,你就别生我二哥的气,我二哥不是坏人!”
“小凤,你放心,我是不会生你二哥的气!”
韩忠实摸了摸韩小凤的小脑袋,看着怯怯的模样,心是一下子就软了,韩金虎的话语固然是很张狂,但他真没有在乎,韩金虎又不是外人,是他后辈,张狂下又如何,年轻人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嘛?见韩开山、薛彩娥还是不相信,解释道:
“我离开是因为开山你请我过来,教金虎这小子打铁的本事,但是我看了金虎这小子打铁的本事,我发现这小兔崽子打铁的手艺比我还要精深,我完全就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他不是租用咱们村的铁匠铺靠打菜刀赚钱吗?、
既然我没什么可以教这小兔崽子的,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给这小兔崽子添乱!”
韩开山意外道:“忠实,你真没有生气?”
薛彩娥道:“忠实,你可是金虎的爷爷,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别藏着掖着,直接骂这小兔崽子一顿,别埋在心底把你自己给气坏了!”
“我真没有生气,难不成我在你们心目中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韩忠实一脸郁闷,不满道:“彩娥你不是说了吗?我是金虎的小爷爷,我一个当爷爷的会生自家孙子的气?金虎这小兔崽子越有本事我越开心,这说明咱们韩家村出人才!”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
韩开山也是松了一口气。
韩忠实苦笑道:“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毕竟我家里可还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