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掉他的马,以轻骑的速度和箭技,完全可以将对方放风筝放死。
这些手下蠢笨就算了。
关键还是领兵的张胜,一招败北下乱了脑子。
没有尽到一名带队将领该尽的职责。
甚至连组织起有序的进攻,都未能做到。
如果他这次还能活着回来,还是贬下去先从小兵做起吧。
此时张勋心中,已给犯下严重错误的亲侄子下了判决。
目前形势,一点都不达到他的期望。
他只能再往火上多添把油。
“去!你带着整个轻骑营都去!”张勋对身旁的亲卫统领吩咐道。
“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面对张勋的叮嘱,亲卫统领有所明悟地点点头。
“上弓!”
这是亲卫统领集合好轻骑营的第一句话。
四百轻骑立马整齐划一地从背上取下长弓,箭放弦上。
不远处的张勋见后,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还是平日跟随自己的手下更懂自己。
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能赢就是硬道理。
拿自己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拼,这样的傻子活不长。
轻骑之所以叫轻骑。
一个是未披重甲机动性强,另一个则是皆为远攻擅射之人。
不好好发挥优点,和别的骑兵拼近战是疯了不成。
即使数量上有优势,也要看是什么对手。
如果是吕布骑着赤兔马,你派一千轻骑围攻都是白送。
但如果全部游走以弓远射呢?
即便是吕布,也只有主动逃走的份。
如果再被射伤了马,那更只能在原地当箭靶子。
再强悍的武将,终有体力耗尽之时。
想到这里,张勋又在心中将那不争气的蠢侄子好骂一通。
亲卫统领带着四百轻骑刚刚出营。
姜焱便已发现。
身边的这些弱鸡不至于让他全神贯注。
何况也没剩几个能站着。大多都被他干躺下了。
他一直注意着袁军大营里的动静。
当看到那些箭以上弦的轻骑兵时,姜焱脸皮抽了抽。
果然没有真正的傻子,对方很快想到了应对自己的办法。
“的卢,叫人(马)。”姜焱拍了下的卢脑袋。
姜焱瞥了一眼前方,觉得自己或许还得做点什么。
毕竟对方已准备用弓。
后面驽马突袭过来,很容易在对方的还击下受伤。
可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如何才能让对方的弓箭射不出来呢。
姜焱想了想,随即一杆子捅出去。
将地上装死的张胜给挑了起来,挂在了杆头上。
“求求你,放过我。我舅舅是大将军,我家也有钱……”
小强一样顽强的马胜。
嘴里都吐着血沫泡子了,还不忘卑微地向姜焱乞饶。
姜焱看都懒得看。
直接两臂用力一挥,将可怜的张胜甩了出去。
人在空中旋转得跟陀螺似的,直撞向那群刚行出大门的轻骑。
驭马在前的亲卫统领,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接。
毕竟这可是大将军的亲侄子。
但在看到张胜来势凶猛地,连裤衩子都甩出去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根本接不下。
硬接对方的后果,很可能是把自己也连带着砸死。
他立即埋身匍匐在马上。
他感觉到绝望的张胜,从自己头上飞旋而过时,还扯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然后身后便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惨呼声。
也不知道砸伤了多少人。
亲卫统领正想抬头,
看是谁这么恶毒,居然拿大将军侄子当石头扔。
耳边却传来一声震耳欲馈的马鸣!
嘶嘶嘶!!
声若浪啸,音若龙呤。
亲卫统领只觉身下一沉,自己的爱马居然跪倒在地。
下一刻。
一股浓郁的尿骚味,从马屁股下飘散出来。
不仅仅只是他的马,他身旁轻骑营的所有马匹全都跪倒在地!
最靠前的马匹皆是吓得尿出来。
营门口顿时,就跟进了夏天的旱厕一般臭不可闻。
一时间,不少骑兵被晃倒在地上。
有些倒霉蛋,更是直接从突然下降的马头上滚落了下去。
刚刚自己到底是听到的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竟然顷刻间,便让数百匹战马惊惧跪地!
就算换做一头猛虎来此,也不可能做得到这地步。
最多会让马群骚乱逃走,而不是表现出恐惧和臣服地跪在地上!
亲卫统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只见对面的男人正微笑着看向他。
身下的那匹白马,竟是一点没受之前叫声影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