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跟小黄花能扯上关系,不禁愣了好几秒钟,反应过来时,忍不住又踹了杭守富一脚。
“说,他们要朝歌晚露花做什么?”
杭守富哭丧着脸,说他真的不清楚,他只是一个炼气期中期的废物,星灭殿怎么可能告诉他。
“你怎么废物?”
“我是废物,您李公子真正才华横溢,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忽然一想,世界上的朝歌晚露花,应该还是挺多的,他们找的还能是自己家那朵么?
心稍稍安定,这个点,她好好在家里睡觉。
刚才本打算卸掉杭守富的肩膀了事,看他那幅得意嘴脸,却实在忍不住,补了一脚。
听到事情关乎小黄花,没有忍住又踹了他一脚,有些后悔。
忽然一想,狗内女干有什么值得怜惜的,被他无缘无故背叛杀掉的弟子才是真冤枉。
敌人永远是敌人,互相伤害,无可厚非,但狗内女干不一样,一边欺压自己人,一边又摇尾乞怜,认敌人为主。
李慎越想越觉得来气,世界上怎么有甘愿当内女干的货色。
杭守富见李公子眼神冰冷下来,心里慌乱,磕头磕得极快,一秒额头撞了泥土地面三次。
泥点布满他讨好的脸,显得恶心又狰狞。
“算了。”
杭守富一听这话,心里仿佛春日照耀,笑容不自觉出现在嘴角,大声道谢,夸奖其人强大却不凌弱,实在是仙界难得的翩翩君子。
“你们狗内女干是不是说话都一套一套的?”
李慎问完,一棒子打他太阳穴,登时将他击晕过去。
待转过身去,杭守富突然睁开眼睛,黑仁像玻璃碎裂般逐渐剥落,眼球凹陷,眼皮又一次合上,嘴角挂起如女人般的娇媚笑容。
李慎对此一无所知,走近白色灵马,它早就断气,无奈扛起陈峰,寻了个空地,将灵气针插在他周围,防止怨火烧伤。
检查了一整圈,确定不会有人发觉如此偏僻的地方藏有人,往北边去。
去同阶同层擂台,必须要经过一条大路,两旁全无遮挡。
最远端,近试炼场大门位置,站有八位弟子,分别穿有三派制服,持剑侍卫,不让进入。
这里发生过剧烈的战斗,十座擂台全都破损不堪,最严重的那座已看不出擂台迹象,一个圆形大坑代替,沉默凹下。
合围连接于此的三座山脉,皆冒有黑烟,绿色尽失,只剩下苍凉的黑白色。
“肥遗谷就在里面。”小金铃铛说。
李慎等待几分钟,始终不见有人走进,在如此宽阔的地方遭受围攻,自己会变得十分被动。
幸好早有准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不见微瑕的玉环,准备绑到衣服上。
但卫衣哪里有地方让绳子绑,只得塞在裤子松紧带里,露出小半截。
“我还以为你财迷心窍,原来是干这事。”好色笔说。
“格局小了。”
大大方方走出,步入宽敞大路。
八位弟子见到远端有人,身子一顿,互相拍攘,刷刷齐响,纷纷拔出剑来。
李慎默不作声,继续走着,这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让本来要直接动手的弟子们摸不清头脑。
一位长银派弟子将剑插回剑鞘,微行一礼,行到半路中,喊道:
“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