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来,他只撩了撩眼皮,挪开身子,把门让出来。
“你相公就在里面,进去!!!”一戒呼喝道,并推搡了一下封啓祥。封啓祥强忍着推门进去看看人是不是还安然无恙的想法,站定身子,对一戒说,“说好了一换一,先把他带出来,我再进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要你把东西给我们,人我们留着也没用,自然会放走,但你要是敢耍花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出家人可不干你们这勾当。先放人,我才告诉你们,东西的下落,否则免谈,大不了鱼死网破。”
色和尚上前来,把色眯眯地看着封啓祥,“女施主,话不是这么说,你看你这如花似玉的相貌,做什么都有大造化,作甚要死要活的。你那相公,有什么好,不能文不能武,废柴一个,不如你就从了贫僧吧。”
啪!封啓祥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在色和尚的鼻头上,“闭嘴。我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
色和尚的头偏了一下,稳住身形后,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旁人还以为他在装,一个女人,打人能有多疼啊。他们不知道,封啓祥用暗劲打歪了色和尚的鼻子。
一戒也不以为然,转身,让人去把里面的人带出来,进去的和尚没多久又出来,把煤油灯拿进去,片刻之后,他再次奔出来,惊叫道,“不见了,人不见了!”
几个和尚还在诧异中,一戒反应极快,手呈鹰爪状袭向封啓祥。封啓祥偏着身子躲过,然后主动出击,与一戒打了起来。一戒本来以为擒一个姑娘,还不是小菜一碟,谁知,几个来回之后,自己居然落入下乘。
其他和尚起先也在袖手旁观,发现一戒制不住这“姑娘”后,纷纷出手。
双拳难敌四手,封啓祥艰难地抵挡着,拼尽全力才没有被擒拿,但也脱不了身。这时候,空气中弥漫起奇异的花香,因为太突然,待众人反应过来,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在吸到第一口香气的时候,手脚开始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好像几天没吃饭一样,不多一会儿,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破庙上风处,玉溪带着自制的口罩,两只手捧着一只瓷瓶不停地抖动,细小的粉末随风飘散,“邱老怪也真是的,迷药一点也不来劲儿,给点剧毒不是更好,一了百了,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乔岚悄然接近小破庙,她脸上也蒙着撒了解药的自制面罩,等里面没有动静后,她用精神力探视一番,发现都倒了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去。
看到昏睡在地上,依旧一身女装的封啓祥,乔岚心里百味参杂.都让你走了,怎么还回来了呢。这不是成心给我添乱嘛。封啓祥到底是为了救自己而来,而且不惜牺牲人格、色相等等,乔岚也认命了,弯下腰想把他带走,但两人身形相差不是一个号,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就把封啓祥拖行了几步。
乔岚掏出解药,抹在封啓祥的上腭,等了一会儿,封啓祥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又加大剂量抹了一遍,但封啓祥始终没有反应,持续昏迷中。
“封兄,封兄,醒醒!!”乔岚拍拍封啓祥的脸,嘟哝着,“不应该啊?!我用就有效,没理由到这儿就不好使了。”
又等一刻钟,乔岚实在等不了了,犹豫再三后,她握住封啓祥的手,转眼间,封啓祥就消失在原地。异能没有回复,又把这么大一个人收进空间,乔岚的脑子嗡地一下,天旋地转,她强忍住那股铺天盖地的晕眩,勉强站起身来,一步步往外走。
乔岚强撑着去到玉溪所在的小山包,因为异能再次透支,她没能把玉溪也收进空间,两人只能迈开腿,深一步浅一步地往鲁阳城走去。
月明星稀的夜,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带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孩子走在路上,不要太招人眼了,也幸亏路上没有人,否则,回头率必定是百分之百。
乔岚和玉溪抵达鲁阳城的时候,南西北三个门都已经关闭,只有东门还可以进出,但盘查非常仔细。她的路引是乔奕,而不是乔岚,也就是说,要进城,必须换回男装,否则对不上号。
在不起眼的地方站了一会儿,乔岚看到一个老头儿驾着牛车,徐徐从远处走来,好似要进城去。她当机立断,上前拦车,请求对方搭自己一程。
老头儿也很爽快,就这么让她上车了。
乔岚嘴甜,很快就爷爷前爷爷后地叫开来,哄得老头儿眉开眼笑,恨不得认下她当干孙女为好。老头儿跟守门的士兵还挺熟,热情地打过招呼后,赶着车往城里走。守门的士兵对于老头儿身边多出来的两个人居然问都不问一句就开闸放行了。
成功进城后,乔岚谢绝老头儿去他家小住的邀请,自己找了一家小客栈入住,进房间后,她立即开始打坐冥想,期间,她数次感受空间里的封啓祥,唯恐他突然间就苏醒过来,幸好都没有。
这让她不免担心,是不是郑神医的迷药太厉害,直接把人药成植物人了。
夜半,异能恢复了一些后,乔岚才把昏迷中的封啓祥从空间捞出,放在床上安置好。封啓祥面色如常,呼吸均匀,看上去不像是有大问题的样子。最起码,乔岚是这么认为的。她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床上的封啓祥几眼,然后转身,抱起玉溪说,“封一他们会找过来的,我们走吧。”
“早该走了,是你儿女情长,非要跟这人牵扯不清。不过,你觉悟得不晚,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乔岚和玉溪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两人都没注意到,背后的封啓祥缓缓睁开双眼。封啓祥的眼睛里一片清明,根本不是昏迷多时刚醒来时所应有的眼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