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肉改进了一些。”
“好大块。”
“还有猪脚。”
老板娘笑道：“尝尝，这可是牛肉！可能有点骚，不过这才能说明它是牛肉，我吃过，嘎嘎好吃！”
工人尝了一块，“嗯是有点骚，但是我喜欢，哈哈。”
“是嘛？这猪脚怎么卖？也这么大块？”
“这才对嘛。工人的饭堂没这种肉，怎么跟外面的快餐比。就这样才能留住我们。”
“老板娘你是明白人，赚可能没赚多少，但是细水长流，这才是利薄多销的道理。”
很快食堂就坐满了人。
李建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刘志军左右为难，“师父你说这咋整，工人都出不去，那外面的饭菜……”
李建摆摆手，“这事你别管，先吃吧。”
李建跟项目部打了招呼，出去买了两包烟。
来小卖部门口打电话给钟姐。
很快钟姐骑着小电炉过来，“这么快就卖完了？”
李建摸着口袋，“两百块拿着。”
是有些不舍，但是作为投资合伙人的李建也得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代缴就是成本费。
钟姐疑惑，“这是咋了？怎么才两百块。”
李建给她解释工地里边目前的情况。
拿着两百块的钟姐很不是滋味，“他们凭什么这样垄断，工人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吗？还有他们这样天天的大鱼大肉，能撑几天，这到了最后还不是工人埋单，这不摆明欺负人。”
李建也纳闷，“我也觉得奇怪，这肉都不要钱吗？难道真的是为了声誉痛下血本？”
钟姐不屑道：“什么下血本。咱们做餐饮的谁不知道有几个地方的肉便宜得让人头皮发麻，哪个做餐饮的会说自己赚钱，可是哪个真的又亏本过。你刚才给我看的相片我知道这些肉的来路。”
09年的手机像素……跟打码没啥区别。
钟姐看一眼就知道其中来路。
“这是什么肉？”
“冷冻肉。这冷冻肉也分好几种，就拿你这个牛肉来说……肉的纹路都有，还切那么大块……我也摸不透这是什么肉。按理说合成肉才是最便宜的，本质是鸭肉，混合点牛肉素进去，根本就吃不出是啥肉，并且满口的牛肉味。可这偏偏又不是合成肉。他们这样做是亏本的。”
李建摇头，“老板怎么可能亏本。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你把饭盒拉到菜市去，能不能卖点。”
钟姐点头，想了想，把一百块拿出来，“这钱是你垫的吧。”
李建点了一口烟，朝她笑了笑，“不是。是我跟大伙商量的，出来打工的谁都不容易，之前是为了大家方便才这样做，现在有困难，理应大家平摊这笔费用。大清早就准备，辛苦你煮这么多。”
钟姐眼眶泛红，“不辛苦。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做事总是让人那么舒心。那姐去了，趁着时间还早，早点卖了。”
李建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碾了烟头，回到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