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下午,就在紧张的忙碌中度过了。
经与疗养院交涉,从旁边的大食堂换到独立的疗养院小食堂用餐,单独菜谱和单独的伙食标准,由疗养院特级厨师专门上灶,具体费用由局办公室来结算;
每天的热水时间,实在是因为疗养院的锅炉问题,无法改变,就在本楼的四个公共洗澡间,紧急安装了四个电热水器,供判卷老师在十点后的时间洗澡;
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处,在两个通行口,各安装了一个铁栅栏门,挂上锁头,隔绝通往三楼四楼判卷的会议室通行,里面的人和科里的人,都可以在栅栏处伸进手臂打开锁;
四个楼层的服务员,都让她们坐在一楼的门洞处,用两个长条办公桌把门堵死,按照她们本身的排班,进行24小时值守,隔绝除技工科外其他人的通行。
几个判卷老师的房间,下午都喷洒了杀虫剂,还真别说,真的有两个房间纱窗有破损,漏了洞。索性,一就手,全部的判卷老师的房间,都更换了新纱窗。
晚上的饭菜质量,理所当然地得到称赞,大大地缓解了一干老师的埋怨,主要是缓解了省监考组的心中怨气。刚刚赶过来的局里的几个领导,都纷纷表示未来几天,一定要让各位老师吃好喝好,处处满意,有啥要求就和技工科尽管提。他们科就24小时代表局里守在这里,保证随叫随到。
晚饭后,局里来人都散去,李岩又以后勤保障专车的身份留下了。
成科长约定科内的麻将大赛在7点正式开始,现在大家先自由活动。秦松赶紧跑到二楼去给自己找个房间,有前车之鉴,
他可不想受蚊子的气,他正在推拉检查纱窗的时候,李岩进来了,“咋地?我听说你们科长下午翻脸了?”
“你听谁说的?”
“刘主任。”
“当时是挂不住劲了,让省里一通埋怨,搁谁谁都得翻脸。”
“我就说那人没水平吧?早看他就不顺眼,啥啥不行,话都说不明白,事儿咋能办明白?”
“唉,也不能那么说,主要是这个事儿,就是咱们去办,也很可能出问题,他还真有点儿冤。”
“拉倒吧,我看你肯定能办明白,当初让你办就好了。”
秦松不想就此聊下去,赶紧换话题,
“今天晚上你想好了?准备给我上多少供啊?”
“咋的?你觉得你行了?今天我准备一路边,卡,夹,直接把你们飞子干没。”
“就你那两下子,你连刘主任都抽不干。”
“我让你看看我今天的。”
这时,小张进来了。
“秦松,正好李岩在这儿,晚上我就不打麻将了,你们四个正好够手儿。”
“张哥,你咋还没过劲儿呢?”
小张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秦松,然后就想转身走开。“你顺便跟他们说一声,我就不上去了。”
秦松又来了下午时的感觉,就是感同身受,就是兔死狐悲。
他赶紧拉住小张,“张哥,你哪天不玩都行,就今天不行。科里人在一起玩玩麻将,比平时可以更好的交流,多难得的机会啊,再说了,你这样,被人误会心里在置气,有其他想法,你说你冤不冤啊?”
“没事儿,我就是不咋爱玩,谁要是说我置气那就随便。”
“别啊,张哥,你千万别跟小孩似的,现在我是借调的,严格说,我是外人啊,你让我一个外人上场,你不上场,你对吗?到时候,连刘主任都得对你有意见。”
这时,李岩见秦松一力劝说,就加入进来,
“小张,还是你上场,秦松没意思,他一到十点就跑,咱们弄的半落不落的,闹心。咱们四个,今天可以打天亮都没事。咱不带他。”
一番劝说下,小张跟李岩携手而去,准备给成科长和刘主任好好上一课。李岩劝小张,今天晚上把刀磨快点儿,拿他们的飞子,好好出出气。
小张受到启发,遂斗志昂扬,扬头迈步,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