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当初那个吃几口“剩菜”还会战战兢兢的半大小子，已然长成了二十岁的棒小伙。
对于那些个“剩菜”，也不用何雨柱特意招呼，只一回来，就已想着要满足口腹之欲了。
真是人心不古啊！
何雨柱心里暗自腹诽。
但对于徒弟递来的筷子，却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打算。
他拿起竹筷，先往自己的铝皮饭盒里扒拉了些进去，又塞了个大白馒头。
这些，是打算带回去给妹妹何雨柱的晚饭。
等做完这件事，何雨柱才招呼起旁边眼巴巴瞧着，早就流了一地口水的马华，师徒二人各自拿起一个馒头，开始就着满桌的美味大吃特吃了起来。
何雨柱将七道剩菜归拢到了三个盘子里头，剩下的药膳鸡汤，就连同鸡架骨一起，都仍留在那瓦罐当中。
马华此时吃的满嘴流油，又捧着瓦罐，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鸡汤下肚。
随即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出来，才笑着对何雨柱赞叹道，“师父，您这几道菜做的真绝，倍儿香！”
“我要有您一成的手艺，这辈子，怕也就吃喝不愁了吧？”
何雨柱闻言，却并没有直接回应马华的这声赞叹。
而是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看得马华心里发虚。
随即才慢条斯理的冲他说道，“我做菜的时候你也旁观了，如今这些个菜你也吃到嘴里了。”
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笑道，“那你说说，今天这些个菜，你都学到了几成啊？”
就这一声问，让原准备对桌上几道菜是打发感叹的马华，霎时间就哑了火。
“师父，我......”
马华一时语塞，都不敢抬头触及何雨柱的目光。
从头到尾瞧着何雨柱做菜，又亲口品尝了每一道菜式，按说对菜里的各种细微味道，已然做到了了然于心。
可马华自家人清楚自家事。
对于何雨柱今天做得这八菜一汤，别说是那几道招牌菜了，就算那满是家常滋味的鲜炒时蔬与炒疙瘩，他也没能学到多少关节。
实际上，别说一成。
他今天能学到个哪怕半成，在马华看来，都得是祖宗保佑，自己也全神贯注，将心思全都用在学菜上才能有的结果。
眼看到马华讪讪低头，不敢接话的样子，何雨柱哪里能看不出马华学了一天，不过就只学了个寂寞的事实？
也不知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多少遍，自己做师父的，该要理解徒弟的各种难处。
毕竟自己不像马华，是打小跟在何大清身边，于厨房里厮混时练就的童子功，对于厨艺，马华的根基实在太差，自己让他在一边旁观自己做菜，如果不特意放慢动作，并时时进行讲解的话，怕也就比对牛弹琴能稍好一些。
可心里这样想着，看到面前的马华，何雨柱仍然没能压抑住心里的怒气。
最后，终是将筷子反过来，往马华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口中骂道，“吃货！”
“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傻徒弟？”
以前的“傻柱”，根本就没把马华放在心上，纯纯属于放养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