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皂隶苦笑道:“萧明府是何等人,岂会为你我这种卑微小人出头。”
“我们都落到这种田地了,死马当活马医,为何不试一试!走,去找萧明府去。许森今天抓了尉迟宝琳,这可是一个棘手的案件,萧明府未必会同意许森的做法。”
于是两个皂隶立刻动身前往开化坊的宋国公宅,正好今夜长安城没有宵禁,他们得以畅通无阻。
到了晚上,宋国公宅的大门已经紧闭,那皂隶敲响门钹。
“砰砰砰砰!”
很快就有门子开门伸头。
“你们是什么人?”门子看到一身皂隶打扮的两个人,顿时脸色冷了下来。
皂隶连忙道:“有劳阍者了,小人是万年县衙的皂隶。今天在东市职守,结果东市出大事了,小人是特意赶来向萧明府禀报的。”
“什么?”门子被皂隶的危言耸听吓得脸色大变,不敢再怠慢,立刻道:“二郎今天一直没有回府,应该还在县衙里。”
两个皂隶面面相觑,早知道就不来开化坊了,只好又折返去万年县衙。
萧铠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上元节的事情,所以到了晚上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看灯会,一直留守在县衙公廨。
两个皂隶见到萧铠,马上说尉迟敬德嫡长子在东市调戏妇女,被许森抓了。他们觉得不妥,特来请示明府。
萧铠顿时皱眉,说道:“尉迟宝琳调戏妇女,看到了拦一下就可以了,抓起来干什么,这不是胡闹吗?还嫌上元节不够乱呢!”
别看萧瑀性格刚烈,其子萧铠却正好相反,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被萧瑀这种强势的父亲从小打骂长大,老虎的性格也驯化成绵羊了。
皂隶听到萧铠的表态,顿时内心狂喜,看来他们是来对了,立刻哭诉道:“卑职二人因为劝阻许少府抓捕尉迟宝琳,反而被许少府当场革职了,还请明府为卑职二人做主!”
萧铠烦躁道:“真是不省心!起来吧,你们带我去找许森!”
法愿搀扶着武安业慢慢走到市楼,武安业觉得他比刚才被群殴的时候还受煎熬。
终于走到市楼门口,武安业总算松了一口气,马上道:“法愿师傅,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上楼就好了。”
“不行,你刚刚连下弯都疼,如何能够自己上楼。”法愿又强势地把武安业扶到了顶楼。
许森听到爬楼脚步声,马上回头从法愿手中接过武安业,把他扶到榻上休息。
“多谢法愿师傅了!”
“武郎因为我受伤,许三郎称谢岂不是羞煞我。”法愿翻了个白眼。
然后看看四周道:“我刚刚不是看你们把那个姓尉迟的抓到这里吗?怎么没有动静。”
许森感觉法愿今天有些奇怪,平常不是都自称贫尼吗?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回答道:“关在二楼呢,那个尉迟宝琳实在聒噪,我让人把他的嘴巴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