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风华绝代的法愿,华服青年早就把去西市的念头丢到九霄云外了。咳咳两声,装作一个正经人,双手合十道:“这位师傅有理了,刚刚是小可的奴仆冲撞到师傅了吗?真是该死!”
“你们几个,赶快过来,给师傅赔礼道歉!”
华服青年一撅屁股,那几个奴仆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连忙上前争相道歉。
法愿本来还想骂几句,没想到这群人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样子,转眼变得这么有礼貌。
只好算了,念了一声佛号,合掌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晚长安城里到处都是人,几位施主可不能再这样莽撞了。”
然后转身招呼几个小尼姑继续往东市里边走。
但华服青年哪里会轻易把到嘴边的肥肉丢掉,立刻追了上去,凑在法愿身边道:“不知师傅可否告知贵法号,宝刹何处啊?”
那华服青年离得太近,法愿连忙退避几步,不悦道:“施主自重!”
华服青年毫不在意法愿的态度,继续嬉皮笑脸道:“师傅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佛家不是一向讲究因果的吗?相逢即是缘嘛,小可今日能在上元佳节遇到师傅,肯定是三世修来的缘分。师傅何不顺应天意,与小可共度良宵呢?”
这下法愿彻底明白,她是遇到狂蜂浪蝶了,登时脸色就变了,大怒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贫尼面前放肆!”
然后提起僧衣下摆,一脚踢中那华服青年的要害部位。
“噢!”华服青年立刻捂住裆部,全身蜷起来,表情异常痛苦。
“大郎,大郎!您怎么样?”家仆们见状全都围到华服青年身边问候。
华服青年气急败坏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这几个该死的尼姑都给我虏回去,今晚让你们都尝尝阿耶的厉害,明天就不会想着回尼姑庵了!”
“大郎!”见状况一发不可收拾,老管家着急大喊。
恼羞成怒的华服青年一脚把老管家踢倒在地,骂道:“该死的老奴,我动不了公主皇妃,还动不了几个俏尼姑?”
看到那登徒子的家仆一下子围了过来,法愿暗暗心急,想跑都没地方跑,只能威胁道:“你们敢动我?你知道我什么人吗?”
华服青年阴阴笑道:“你一个尼姑还能搬出什么后台来,告诉你,谁来了都没用!今晚乖乖陪耶耶一晚,要是耶耶高兴了,兴许明天就放你们回去敲木鱼了!”
法愿花容失色,东张西望希望有路人挺身而出。可惜的是,虽然东市游人如织,但众人对这里的冲突不仅熟视无睹,还纷纷避让。
敢在上元节的东市闹事的人,肯定不是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认出这个华服青年的人,就更不敢管了。
很快法愿和几个小尼姑就被几个仆人抓住,看到法愿还在不断挣扎,华服青年不耐烦道:“你们怜香惜玉什么,赶快打晕扛走。”
就在这时,武安业带着两个万年县皂隶赶到此地,看到众目睽睽之下有人绑架女人,立刻拔刀怒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