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业寺尼姑众多,武元忠也不知道窦三娘的法号,让许森无从打听。
所以许森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想把窦三娘主动引出来。
显然知客尼听说过武元忠,也不念佛号了,皱了皱眉道:“武元忠不是躲到并州去了吗?他是你的义兄?”
“师傅知道我义兄?”许森愣了愣,不会这么巧,这个知客尼就是窦三娘吧。
许森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尼姑,虽身着缁衣,却难掩绝代风华,而且从年纪上看,好像也跟武元忠差不多大。
“依贫尼看,施主供奉牌位为假,是来找法净的吧。”
“啊?”许森顿时反应过来,他差点闹了乌龙,这个知客尼说的法净才是窦三娘。
被知客尼一语道破目的,许森不仅不尴尬,相反暗暗自得,他的办法奏效了。
马上道:“还请师傅行个方便,能否让我见见法净师傅。”
“佛门清净地,还请施主自重。如果施主只是来找法净的,感业寺不欢迎施主。”
许森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抚了一下长生牌位,惆怅道:“佛门一向慈悲为怀,念在家兄病入膏肓的份上,师傅就让我见见法净师傅吧。”
“武元忠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知客尼口风有些松动。
许森连连点头,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
知客尼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不过施主如何证明你是武元忠派来的人?”
许森马上从袖兜里拿出香囊。
“师傅只要把这个香囊交给法净师傅,她就知道了。”
知客尼嗤笑一声,捏了捏香囊,丢给许森,嘲讽道:“不必了,这个香囊当年就是法净托贫尼带给武元忠的,只可惜,再见时晚了七年。”
然后招来一个小沙弥,让她去通知法净,来一下知客寮,就说有故友到访。
“施主,请吧!”知客尼随之把许森主仆二人带到了知客寮。
紫薇紧跟在许森后面,小声道:“三郎,安陆公真病啦?”
“是啊”许森停了停,在紫薇耳边悄声道:“相思病。”
许森在知客寮还没有喝完一盏茶,就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面容清丽,眉间英气十足的青年尼姑。
一跨过门口,就嚷嚷道:“法愿师姐,你没弄错吧,我哪有什么故友!”
然后目光就落在许森主仆二人身上。
“见过法净师傅!”许森起身合十道。
“就是你们两个声称是我的故友?”窦三娘稍微打量了一下,转头对知客尼说:“师姐,你开什么玩笑,我来感业寺的时候,这两个男女恐怕还在玩泥巴呢。”
话音刚落,许森就再次拿出那只粉色香囊。
窦三娘脸色顿变,从许森手中抢过香囊,冷声道:“你是什么人,四郎的香囊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知客尼走过来解释道:“法净,这位施主说武元忠是他的义兄。我本来是不想再让武元忠的事情打扰师妹修行,但他说武元忠病重,我想了想,还是要知会一下师妹。”
“什么?四郎病重?”